儿。” 原形毕露的温夫人恨恨地指着我,似乎已经完全不在意左愈看出她的恶毒,脸部因无法控制的怒火而变形,大声控诉道: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下了这个不孝女!她就是一个祸害温家的孽障!左愈,你帮着她说话,就是助纣为虐,对不起霏霏! 你看,霏霏因为身上突发的病痛被折磨得都站不起身,只能坐轮椅。如果你还有良心,就立刻把温潇送回手术室,早点结束霏霏的痛苦!” 左愈的目光里充满了冰冷的审视,但没有说任何反驳温夫人的话。 温霏用十分虚弱的口吻,颤声道: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一直都妒忌我,大事小事都要陷害我,手上还沾染着无辜的人命——但她是我们的家人啊。” 我敬佩温霏的演技。直到此时此刻,即使再怎么气急败坏,她还坚持在左愈面前装模作样,忘不了她白莲花的人设。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份魄力是温夫人比不上的。 温夫人尖叫道: “都什么时候了,霏霏你还帮那个贱/人说话?我从来没有她这样下贱恶毒的女儿,温家也不要道德败坏的家人!她混成现在这副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因为她骨子里就坏透了,从来都不是我们逼她的!” 温霏露出不忍的神情,拉着温夫人的手,软声道: “妈妈,就算姐姐做得再不对,温家人都如此善良,也会给她机会的对不对?妈妈,再原谅姐姐一次吧,我相信,姐姐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这出双簧戏,演得真好。 事到如今,温霏还信誓旦旦地劝着温夫人原谅我,口口声声让温夫人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她心里再怎么极端的盼着我留下这颗肾,立刻去死。 “不行,我已经原谅她太多回了!” 温夫人抬起下巴,正义凛然,占据在道德高地上,毫不迟疑道: “温家都是良善之人,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温潇这个孽障机会,哪怕她做出的事情是多么的可耻。 我们就是太善良了,才会容许她无数次的抹黑温家的名声,以德报怨,何以抱德? 她的存在,已经伤害到了太多无辜善良的人。 现在,为了温家真正要守护的东西,我必须强硬起来,让这孽障付出她应付的代价!” 对于温夫人无耻的言论,我只能冷笑。 先不说谁无辜善良,谁真正的可耻。 三年前,温家和我断绝关系,冷眼旁观我入狱时,他们就已经和我断绝了关系,还登报昭告全世界,说我的过错只由我个人负责,我是死是活都不再和温家有关。 既然如此,现在又何必搞出这么可笑的一场戏,叫嚣着要代表温家消灭我? “付出代价?”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左愈忽然开口,他似乎已经忍无可忍,盯着温夫人赤红的眼,勾起嘴角,冷笑道: “失去到大学进修的机会,坐牢,被折辱,被践踏,名声尽毁,捐肾,为了生计被迫去给别人当小丑取笑,这些还不够吗?” 温夫人色厉内荏地做出强硬姿态,对左愈梗着脖子,那眼神无声的传递给左愈一个冷酷的信息: 没错,还不够。 左愈垂落在大腿旁的双手握成拳头,他像是一头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