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知道内情的上流社会人士一样,一见到我就露出异样的目光,好像要用目光审判我,显然是楚湛事先和他们打过招呼。 “哟,谁说我们楚少最近眼光变差了,这带来的姑娘不是挺靓的吗?就是身上肉太少。” 一个梳着油头的公子哥对我吹了个口哨。 “白伽明,你的废话也和以前一样多。” 楚湛熟络地坐在这些公子哥的中间,又对我点头示意: “坐到我身边来。” 他的右手环住我纤细的腰,亲昵自然,没让我感到丝毫不适。 我必须承认,楚湛实在是很体贴的情人,会细水长流的浪漫,会尊重我的感受,非常容易让女孩子动心。 如果我的心没有被左愈伤得千疮百孔,在遇见左愈之前就遇到楚湛,一定也会为他心动吧? 正在我想着心事时,被楚湛叫做白伽明的公子哥兴致勃勃地摇着骰子,好似不经意地提起: “你们猜我刚才出去上厕所时,在男厕所里遇见谁了?猜对有奖,今晚的输赢都算在我白少头上。” 立即有人起哄: “白伽明,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么忽然大方起来了?你还能遇见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咱们楚少可是才来,难道是你老爹忽然从欧洲飞回来了,跑这儿的男厕所守株待兔来逮你这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了?” 白伽明呸了一声,又连说了三声“边去”,才道: “可别提我爹,提他晦气,今晚绝对输得底掉。如果我刚才碰见的真是他,那我早被揍得妈都不认识了,怎么还能有命回来。” 一直沉默的楚湛盯着白伽明看了一会儿,有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忽然开口: “你遇到的那个人,不会刚好姓左吧?” 听到“左”这个字,我猛地抬头。 “嘿嘿,还是楚少你聪明,我们这些兄弟都不如你,也难怪你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大,成为长辈都忌惮的存在,而我们还是一群只知道挥霍的败家子。” 白伽明笑嘻嘻道: “可不正是大名鼎鼎的左愈左先生吗。刚才包厢里的厕所被阿储那小子占着,我就去了一趟这层的公用男厕所,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左愈冷着一张脸,正在里面打电话,吓得我连尿都憋回去了,赶紧回来了。” 这个白伽明看上去大大咧咧,好像没有任何心计,可我分明看到,他在说这句话时悄悄地抬眼瞥了瞥楚湛,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精光。 “你们说,左愈不会是知道我们楚少今晚要带着他的旧情人来这里,特意寻仇来的吧?” 有人哄笑道。 楚湛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却消失了。 “在我的聚会上提他左愈的名字,才是扫兴。”楚湛带着几分冷意的懒散声音一响起,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白伽明,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总之以后别在我这儿提他——小心我翻脸。” 白伽明变了变脸色,又很快大大咧咧地笑起来,连声讨饶道: “不敢,绝对不敢,楚少可别和我一般见识。” 但就在白伽明还要说点调笑的话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从外打开了。 “是哪个服务员这么没眼力见?我们没叫你,谁让你进来的!” 一个背对着门坐的公子哥骂骂咧咧地回头,却在看到来人面容的那一瞬没了声。 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服务员,而是神情冷峻的左愈。 看到左愈的那一刻,我浑身僵硬,想要立刻逃走。但楚湛的手,却将我的腰环得更紧。 冷静下来,我告诉自己左愈没什么可怕的,我和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左愈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遍,目光最后锁定在楚湛搂住我腰间的手上。 “楚湛,我来是为了问你,你给我发的那段视频是什么意思?” 用令人胆寒的眼神盯着楚湛的这只手看了很久,左愈才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问。 楚湛露出疑惑的神情,轻笑着说: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给你看看,温潇跟在我身边过得很好,她很幸福,比在你身边时要开心一百倍。” 左愈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那在场的众人早就被冻住。 “你吻了这个女人,深吻,还用手摸了她的腰。” 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