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结果自己给面子,对方却蹬鼻子上脸。 看这个架势,是要逼着自己答应婚事? 谁给的自信? 好大的脸! 郅玄正要拍案,却有人先他一步,不是任何一名卿大夫,而是羊皓的嫡长子羊琦。 “大胆!尔为行人,狂妄如斯,竟敢不敬君上!” 继羊琦之后,又有数名氏族青年拍案而起,均为各家嫡长子,是抵定的家族继承人。 遭到氏族青年们呵斥,行人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回应。 羊琦手指行人,厉声指责对方枉顾尊卑,妄议原氏女公子,不敬郅玄,实为大罪。 在场的西原国卿大夫没出声,各国使臣则暗中打量,其后看向郅玄,想要看一看他会如何定论。 两国联姻本为结好,只是东梁国不地道,乘人之危夺西原国五城,各国均有耳闻。如今再提联姻,行人语气傲慢,隐隐有逼迫之意,这就不得不让人深思,背后有没有东梁侯的指使。 面对斥责和众人的目光,行人终于回过味来,想到自己方才的言行,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不是某个小国国君,而是不折不扣的大诸侯! 郅玄再年轻,西原国氏族可不好惹,他方才得意忘形,恐将坏了大事。 想到这里,行人再不敢狂妄,面对郅玄深深弯腰,连称自己言语失当,绝非有心不敬。 “臣失态,请君上恕罪!” 行人暗暗恼怒,自己为何要贪杯,以至于当众失态,被一众没有官职的年轻人呵斥,骂成了孙子,偏又不能反驳。 他面上认错,心中却暗暗发誓,今日羞辱牢记于心,若两国婚盟达成,原氏女嫁入东梁国,定要将这份耻辱加倍还回去! 郅玄抬手示意羊琦等人回座,目光转向东梁国行人,沉声道:“恕你无罪。” “谢君上!” 行人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却听郅玄继续说道:“既然提起此事,不妨明言,我在位,原氏女不入东梁。” 什么?! 行人猛地抬头,由于太过震惊,忘记掩饰面上表情。 见郅玄表态,在场的西原国氏族纷纷出声,尤其是粟虎等人,想起东梁国强夺五城之事,无不咬牙切齿。 “粟氏女不入东梁!” “范氏女不嫁东梁!” 栾会做得更绝,直接言道:“栾氏女不嫁东梁,栾氏子不娶东梁妇!” “羊氏亦然!” 三卿接连表态,羊皓也没有落后,在对外时,大氏族必定牢牢站在一起。 眼看郅玄态度坚决,东梁国行人心生恐惧,恐惧之后涌出无尽的愤怒。 “君上,当真一点也不顾念梁夫人?” 他不提梁夫人还好,提到梁夫人,郅玄勃然大怒。 “来人,将这狂悖之徒拖下去!” 殿外甲士齐声应诺,两人走进殿内,不顾行人的挣扎,分别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切实执行郅玄的命令,将他倒拖出去。 行人的叫嚷声消失在殿外,他的席位自然也被撤掉。 之前服侍在旁的婢女手捧酒壶,端走酒盏。盏中残酒微微荡漾,沾上杯壁,溢出醉人的甜香。 宴后,这壶酒和酒具都被处理,无人知晓酒中曾被投入药粉,乃桑医精心研制,只需要指甲盖大小的一小撮就能取得惊人的效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