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错,四人出来后反复查看讲座通知信息,询问了本校同学之后,才知道是他们走错了教学楼。 贺舒易玩笑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路痴,原来我们都是。” 陈雪依翻看手机地图,重新确定好路线,下了楼路对面的那栋。 讲座马上就要开始,来不及废话,“我们赶紧赶过去吧。” “行,走吧。” 言柚在此时开口:“你们去吧,我有点别的事,要去个地方。” “怎么了?”贺舒易关切道,“你从刚才就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没有。”言柚摇头:“抱歉,你们去吧,我先回学校了。” 她明显不愿意多说,贺舒易也没有再问。陈雪依还趴在言柚耳边,问她是不是生理期来了,言柚再三强调只是有别的重要的事情,才总算让他们三个放心地离开。 上课铃已经打响好半天。 言柚在半个人影都没有的走廊站了半分钟,而后迈脚踱步回到b409。 她没进去,就站在一墙之隔的走廊,身体靠着墙壁,安静又依恋地听了半堂课,上半节课下课铃声响之前,才离开。 没回学校。 她乘着地铁,去了趟商场,直奔专柜买了瓶香水。 这是她买的第三瓶同一款香,之前的都用完了,来北京后这两天没抽出来时间,想着不需要太着急,但昨晚和前天晚上都失眠了。 本来打算周末出来一趟,可是没想到骤然在今时今日碰到了人,于是她的瘾等不及地发作了。 再回到学校时,已经快到饭点,言柚没什么食欲,下午一点半开始上课。她只在便利店买了个饭团就回了寝室。 买回来的小饭团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她只拆开了那瓶香水的包装,迫不及待似的。外层的塑封纸找不到口,着急到低头用牙去咬。 好在最终还是被啃破了个口。 言柚爬上床,旋开瓶口,没对着自己,却往枕头上从左到右喷了三泵。 熟悉的气味瞬间钻入鼻子。她像是个成了瘾的人,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深吸一口,波涛汹涌的海面似乎终于开始恢复平静。 没多久,床上的人沉沉睡去。 侧着身体,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态蜷缩着睡去,其中一只手的手指还紧紧抓着枕头。 快一点钟时,陈雪依和刘蔚才从b大回到了寝室。 言柚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陈雪依“咦”了一声:“言柚不在啊,已经去教室了?” 言柚坐起身来,声音带着倦意,有些哑:“没,我在。” 地上两人差点被吓一跳。 言柚边下床,问:“几点了?” “马上一点。”刘蔚着急忙慌收拾书包,“快上课了都,你怎么才睡醒?赶紧的姐妹们,再晚点儿占不到好位置了。” 言柚回来手机就放在了下面,也没想到会一觉睡着,到现在才醒。 她站在自己桌边,刘蔚却忽然凑近过来,吸吸鼻子像小狗一样在她头发上嗅了几下。 “好香,什么味儿?” 言柚捋了下头发,想必是从枕头上沾上的。 陈雪依也凑热闹似的过来抓了一缕言柚的长发闻了闻,“这味道,好像大地。” 言柚一怔,刚好陈雪依一低头,瞧见言柚桌上拆开后还未来得及扔进垃圾桶的包装盒。 “嘻,我鼻子真灵。” “什么大地蓝天的,别磨蹭了。”刘蔚已经背好了书包,催促道:“快点儿姐妹们,再晚真抢不到前三排了。” 城市另一处。 程肆下了课就回了研究所,停好车,又莫名地想起今早那节课扫向后门那一眼。 解了安全带,却没紧赶着下车。 他往后靠了靠,一手张开按了按太阳穴,脑海里总抹不去那道熟悉身影。 只是仅那么一瞬,或许还不足半秒。 人流之中的“幻觉”,他这两年不是第一次,又认错了吧。 想抽支烟,下一秒又想起这玩意儿都戒了一年半载了。所以最终也只是那么坐着,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挡风玻璃外的钢铁建筑。 车窗被人敲响,程肆开门下车。 高违抱着胸,一脸怪异地盯着他脸色瞧:“怎么了您这是,上完课回来跟上完坟似的。” 程肆扫他一眼,没说话,两人并肩上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