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珠地滑落下来。这泪水已经告诉她,自己对他是多么的留恋。 这个电话的结束预示着什么,她自己也不知。 泪水溢出,她的心理觉得畅快了一些。她和父亲说:“爹,我们走吧?” 此时,张成玉看看老丫,她的眼睛还在湿润着。 张成玉的心里也很难受,他不知道老丫打个电话也会让自己这样难受。 爷俩坐上了开往草原的汽车,这也是她头一次坐公共汽车回家。在才子到来这之前,老丫从来没有出过草原,也没做过公共汽车。 几个小时后,接近傍晚十分,老丫和父亲回到了家里。 这个季节辽阔的大草原已经十分的冷,好在蒙古包里点了火盆,老丫的大伯嫂抱着老丫的儿子正在烤火盆,西拉格日冷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 两人进屋,老丫的大伯嫂激动地迎了上来,招呼着让老丫的父亲坐。西拉格日冷傻傻地站在地上,看着老丫和张成玉表情木然。 老丫抱着儿子亲热一番,之后看看大伯嫂说:“大嫂,你们还好吧?” 老丫的大伯嫂说:“我们都好,你这次手术做得怎么样?”说完她拽起老丫的手看着。 老丫说:“没事了,现在都能动了。”说完老丫抬抬手。 老丫大伯嫂说:“可不嘛!这太好了。” 老丫说:“不过,现在还是没劲,教授告诉我,还得锻炼一段时间,但是要想彻底恢复是不可能了。” 这时,张成玉说:“这就不错了,慢慢来吧。” 此时,老丫看一眼西拉格日冷的呆样,她的心里一凉。她知道这个长着一个心眼的傻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把不戴纱巾的自己当做他的媳妇。 老丫来到西拉格日冷的面前说:“西拉格日冷,你看看我是你媳妇吗?你到现在还不认识我?” 希拉格日冷还是呆呆地看着老丫的脸。 老丫说完,她不自觉的拿出了一片纱巾,蒙在脸上说:“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这时,西拉格日冷看看带着纱巾的老丫,傻傻地笑了一下。 老丫的大伯嫂说:“老丫啊,别管他了,你和你爹还没吃饭吧?” 老丫说:“大嫂,可不嘛?还有啥吃的吗?” 老丫大伯嫂说:“有道是有,你刚回来,你爹也来了。怎么地也不能让你们爷俩吃剩饭啊?我现在就去做。” 说完,老丫的大伯嫂开始忙活着做饭,老丫也过来帮忙。张成玉看看西拉格日冷问:“每天还放羊吗?” 西拉格日冷傻傻地看看张成玉点了一下头,之后又眨眨眼睛看着张成玉,好像还在等着张成玉的下一个问话。 张成玉笑了一下,又问:“羊的饲料草备足没有?” 西拉格日冷眨眨眼睛,视乎在思索,好像没明白张成玉的问话。 这时,老丫的大伯嫂说:“他不明白啥是饲料草,你问他干草他知道。” 张成玉听后问:“那干草有多少?” 西拉格日冷说:“有。” 张成玉看到西拉格日冷这个样,也觉得心里酸酸地,这个傻姑爷确实一个心眼,不会拐弯。 张成玉索性不再问下去,他无聊地看着电视上正播放着动画片,外孙子拿着遥控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很快饭做好,张成玉和老丫吃过饭。 第二天一早,张成玉出来,看着羊圈里的那群欢蹦乱跳的羊,心里才感觉好受一些。他已经无心在这继续呆下去,中午,他告别了女儿一家人走了。 老丫望着父亲渐渐远离的背影,眼泪又一次留下来。 她知道,既然自己选择了回来,就要面对着这个家,面对着自己的傻丈夫。 有了在家的那些煎熬和炼狱般的思想斗争,她已不再是原来的那个带着郁闷生活在封闭空间里的老丫了。 第二天开始,她不在像以前那样生活了,她不愿意留在蒙古包里。她每天都和西拉格日冷出去放羊,面对着辽阔的草原她心里觉得好受一些,她要用这样的方式赶走对才子的想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