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玉烧着了。 温凉玉明白现在绝对不是硬碰硬的好时机,她应该迂回,应该安抚,应该以退为进,可本能的抗拒一直在吞噬她清明的理智,除了挣扎,她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 “四殿下,求你……求你放开我,我没有觊觎旁人,我只是怕,只是害怕而已……” 御衍一边狞笑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那白色的瓷瓶上面盖着红色的木塞,看的温凉玉不寒而栗,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御衍用嘴咬掉瓶塞,冷笑道:“怕?放心,等会儿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了,你只会知道什么叫爽。” 御衍脖子扬起,将瓶中的液体倒入口中,随后便在温凉玉惊恐的目光下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不由分说的将口中泛着苦涩的液体,尽数渡入了温凉玉的嘴里。 温凉玉被他强迫性的灌入了那瓶中的液体,整个人呛得难受,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然而令温凉玉更加恐惧的是,随着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她开始渐渐发热起来,这瓶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御衍此刻就像一个抓到了老鼠的猫一样,完全不急着品尝,而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眼前的猎物挣扎。 从她奋力抗争,到她无力顺从,似乎这个前奏,比他要看的正戏更为有趣。 门外的糖藕被点住了穴道,站在院子里,鹅毛大雪将她头顶和肩膀覆盖上厚厚一层。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糖藕身子虽然不能动,可心却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甚至希望大雪能将她一同掩埋,让她不要听到房间里发出的声音。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嘶吼声,布帛的撕裂声,床榻的摇曳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划破雪夜的宁静,令人不寒而栗。 —— 次日。 龙腾殿这一场大火,几乎将整个园子的正殿偏殿都付之一炬了。 昭武帝没了龙椅,众大臣没了上朝的地方。 一国正殿被烧毁,简直闻所未闻,昭武帝的脸都丢到四海八荒去了。 好在临近年关,事情也都不算太多了。 昭武帝便把心一横,免了早朝,所有事情都交给六部,再由六部尚书每日到御书房禀报。 而首当其冲的一件事,便是问责。 那么多刺客混入宫中,龙腾殿付之一炬,死伤无数,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这个责任。 御龙渊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昭武帝在里面发难。 “朕给你们七日,查不出来,就提头来见!” 哗啦一声,似乎是昭武帝将桌面的奏折掀翻在地。 “陛下息怒……”众大臣纷纷跪地。 四皇子御衍哭诉道:“父皇罚儿臣吧,都是儿臣办事不周,让那些女刺客有了可乘之机。儿臣已经查明了,她们都是藏在真正舞姬用来放行头的箱子里,偷偷潜入宫中的。一共十一人,死了五个,逃了六个。” “朕不想知道她们的死活,朕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的手笔?又是冲着谁来的?!”昭武帝目光如炬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眼神游弋片刻后,定在了御衡身上。 昭武帝开口道:“衡儿,安苒苒献舞,可是你安排的?” 御衡一个激灵,连忙开口回话:“父皇恕罪,确实是儿臣安排的,儿臣此番回京,途径清州城,清州府安大人要送安小姐进宫竞选秀女,便央求儿臣一路照应。安小姐感念儿臣的照拂,便决定将准备多年的舞蹈在庆功宴上表演。至于那些刺客是什么时候盯上安小姐的,是怎么鱼目混珠的,儿臣实在不知道。” 昭武帝探究的看着御衡,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这番话的真假。 就在此时御衍开口道:“父皇,您别怪二哥,都是儿臣不好,连累了众人受伤,还差点害死了应城主,都是儿臣的罪过啊,求父皇惩罚儿臣一人吧。” 昭武帝敏锐的捕捉到了御衍话中的重点,应寒歌。 “那些刺客,是冲着应寒歌来的?”昭武帝追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