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楚,说到底,也是前来贺寿的,他总不能下令让巡防营来清剿。 可若让楚惊澜一直挡在这城门口,后面的人又要怎么进城? 眼下已经堵着一个南秦了,这南秦身后药城的人,估摸着也快到了。难道真的让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大商故意刁难北楚么?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南秦一样,仇视北楚,喜欢看北楚的笑话。 相比之下,药城医城都跟北楚交好,看到大商如此盛气凌人,只会心怀不满,不会对北楚落井下石。 御衡深吸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 为今之计,只能他吩咐人出来迎接,才能让楚惊澜乖乖进城让开路。 可倘若他真的那样做了,自己的颜面何存,刚刚那些刁难的举动,岂不是都成了笑话么? 御衡沉着气,不想退让半分,想看看楚惊澜到底能撑多久。 场面一时间便僵持起来。 想到这个主意是楚惊鸿出的,御衡就忍不住啐了一口:“该死的楚惊鸿!” …… 看着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的二皇子御衡,刚刚端起酒杯的沐风何笑了笑,开口道:“惊鸿公主,果然聪慧过人。” 白子墨一口饮尽杯中酒,笑道:“何止聪慧过人,气势也过人!” 楚惊澜有些惊讶的看着白子墨和沐风何,他每年都会前来朝拜,这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口中听到对楚惊鸿的赞誉之词。以往可都是什么丑陋啊、愚蠢啊、懦弱啊、胆小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 楚惊澜很想问问他们的夸赞来自于何处,但是比起这些夸赞,他更想知道楚惊鸿那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少主,白少主,不知二人可否告诉我,那连环杀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惊鸿会身陷囹圄?” 沐风何和白子墨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白子墨开口道:“惊澜太子放心,以惊鸿的聪慧,一定能化险为夷。” 白子墨捡着能说的,关键的,简明扼要的将案情告知了楚惊澜,楚惊澜越听越心惊,最后连拿酒杯的手都不稳了。 “娇娇……娇娇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么?”楚惊澜心慌的口不择言,竟是连楚惊鸿的乳名儿都叫出来了。 白子墨和沐风何对视一眼,都当做没听见。这少女小字,只有至亲的长辈才能叫,除此之外,便只有夫君可以如此称呼。 白子墨脑子猛地闪过九珍楼那个结冰的鸡腿,当日御龙渊似乎就这样称呼楚惊鸿的。 当日他只是以为御龙渊是故意恶心他们,而叫的爱称,如今看来,御龙渊分明就是早就把楚惊鸿的事情调查的事无巨细了啊。 白子墨抿了抿嘴,感觉刚刚还醇香甜腻的雪梅酒,眼下在口中,竟有些苦涩。 看着楚惊澜颇为激动,沐风何好言相劝道:“惊澜太子,你患的是心疾,最忌大喜大悲,心浮气躁。虽然在下与惊鸿公主相识不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