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子,我就按葫芦画瓢做了一根。” 李悠然狐疑地打开了燕珩的礼物盒子,里面放着几十根打磨得很粗糙的长条玉片,不由转头撇向燕珩。 燕珩被盯得脸色微红,傲娇道:“孤不善手艺活,弄坏了许多玉料才……咳……不过孤的一片孝心那是真真实实的。” 李悠然:“……” 皇后笑话道:“这玉片看起来也挺好看的,等下母后便让人装镶起来,放在这栖梧宫最醒目的地方,免得你说母后偏心。” 燕珩脸色一涩,懊恼刚才怎么那么作死,挖了个坑还自己跳了。 皇后估摸了下时辰,问大宫女:“皇上怎么还不到?” 大宫女面露难色,犹豫道:“婢子去御书房请皇上,御书房的公公说九公主和宁王入宫请安,说起了云嫔娘娘,之后皇上就和九公主、宁王去疏云宫了,至今没回来。” 疏云宫是云嫔逝去前住的宫殿,这十几年前都荒废着没有新人住进去。 皇后一直知晓云嫔犹活在皇上的心中,触碰不得。 燕珩有些生气,今日是他母妃生辰,皇上却在缅怀一个死去多年的妃子。 皇后却是释怀,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较真了只是自寻烦恼,“如此,我们便不等皇上了,开宴吧。今日我的生辰,我很高兴,珩儿和悠然一定要陪我好好的喝上一杯。” 李悠然笑着应:“好。” 燕珩阴沉着脸不情愿地点了下头,心里埋怨着自己的父皇,为自己的母后感到不值。 那日在花树附近那两个宫人说得一定也没有错,他这个父皇的心是偏的。表面上皇上对他和他母后恩宠有佳,实则心里眼里都是死去的云嫔和她的两个孩子。 今日,李悠然下班后特意去翰林院等了顾东篱,他许久不见他了。 顾东篱本意避开,调头就要走,但终避不过死缠烂打的李悠然,硬是被他纠缠上。 两人一同在酒楼包厢用了饭,途中顾东篱沉默寡言,一直是李悠然在说。 直月上枝头,李悠然才送顾东篱回家。 一路上,他们踏着明月,顺着悬挂在街道上左右两侧的灯火,似乎回到多年前…… 那时他们初识不久一同上路前往白鹿书院,那时李悠然对顾东篱已有好感却懵懂不知。那时他只当是他兄弟,还觉得应该有福同享,将他往青楼带。 李悠然忘了怎么就对顾东篱开了窍,对他死心塌地,只知他非他不可。 顾东篱,我是不会让你娶燕珍的。 李悠然歪头盯着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白衣少年,心中暗暗发誓。 顾东篱突然道:“我到府了,你可以走。” 李悠然点了点头,“我看着你走去。” 李悠然看着顾东篱被提着红色灯笼的下人迎了进去,顾府表皮上有些凹凸不平的朱红色大门再次合上,许久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回到大将军府喝了杯茶,突然,明轩匆匆走了进来,将一切闲杂人等赶了出去,一脸严峻道:“九公主怀孕了。” 李悠然心一突,暗道:他把事情搞大了。 原本计划是想让顾老太太看清燕珍这个人,并将燕珍痴恋戏子之事捅出来,再由他出面将梨白要回,以求把燕珍和顾东篱的婚事破坏。不想这老太太见到燕珍私会梨白居然沉住气不当场发作,还将这事帮忙隐埋了下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