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大亮狱卒才来放人,李悠然迷糊醒来。愣了愣后破口大叫:“啊,迟到了迟到了。”大喊着冲出牢房。 顾东篱气喘吁吁跟在他身后,咬牙切齿道:“闭嘴,这还都怪你。” 若不是他昨天莫名其妙拉他去青楼,他们怎么会在牢房里待了一整晚,以至于错过了早课。 李悠然委屈地缩了缩头,他不也是听叔伯们说:好兄弟就要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同上青楼。他又不知道他不喜欢这些。 白鹿书院不许学生奔跑急行的大道上,今日却有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在道上冲刺狂奔,在千钧一发间冲进了正要合上学堂大门。 秋名山坐在学案前冷冷地盯着狂奔进来的两个人,冷斥道:“你们俩迟到了,出去,白鹿书院不需要你们这种学生。” 见衣着严谨,举止端正的院正从讲台上站起来,用最严厉的目光斥责着有些衣衫不整的他与李悠然。顾东篱脸色大变,羞愧低头。 李悠然却百无禁忌,随口捏造道:“先生,昨夜我们温了一下的书,所以起来晚了,误了时辰,还请先生莫怪,便原谅我们这一回吧。”似模似样的打揖赔礼,试图把事情糊弄过去。 金富贵猛的跳了出来,用残酷的言语来拆穿他那脆弱的谎言:“先生莫被他们骗了,学生昨儿瞧见他们上青楼了。” 李悠然眼也不眨地说:“胡说,谁去那酒楼了,而且去酒楼怎么了,爷有钱想改善一下伙食去酒楼大吃一顿也不行?” 金富贵驳道:“是青楼,不是酒楼。” 李悠然胡拉扯道:“不是酒楼那是什么?青楼是个什么东西你这么清楚?你说,你说啊……” 金富贵张了张嘴,见秋名山正严肃地望着他,闭上了嘴。李悠然不好意思地冲秋名山笑了笑道:“老师,刚才……呵呵……那胖子癔症呢。” 金富贵跳了起来道:“谁癔症了,明明你就出去过。” 李悠然冷斥了一声:“闭嘴,我出去你看见了,你不也出去了?” 金富贵摇了摇头,反口说:“没有,没出去,我癔症呢。” 秋名山:“……” 他们这是当他傻呢? 李悠然也只手扶额,无语苍天。 此时,楚天行起身拱手道:“先生,昨日所教知识学生略有疑惑,不知先生可否赐教?” 眼看是山穷水尽之时,一袭蓝衣的楚天行忽然站出来搅场,还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悠然不由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楚天行回以一笑,如春风拂花面。顾东篱不由微微皱眉,脚步微微向李悠然挪近几分。 秋名山不明白楚天行站出来搅局的之举,紧了下眉。转看全学堂的学子皆抱以兴致勃勃的目光看好戏,秋名山恍然。 秋名山严肃扫过李悠然几个人,毫不留情道:“为了不因你们而占用其他同学上课时间,老夫便则原谅你们一回。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你,你……你们三人各抄校规百遍,半个月内交给我。” 院正手指点了下李悠然和顾东篱,最后停在金富贵身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