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锐儿冷冰冰的否认。 “我只是……”周璠明知锐儿在刻意回避,依然坚持说出来,“我只是为你抱不平,你明明那么出众,父王却从未在意过你。你原本有大将之才,却被困在慎王府,这么多年只能哄哄阿姊。”周璠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阿姊她一个女子,又能给你什么施展的机会?你跟着她,真是受委屈了。你若跟着我,我一定能让你尽情展露才能,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公子。”锐儿看着周璠莫名的激动,提醒道,“锐儿是慎王的半妖常随,注定一生都要追随慎王的。” “等明年我束发了,你就是我的了。”周璠满脸期待,“父王已经答应将你赏给我了。” “公子想多了。”锐儿的话仍然没有一丝热度,“慎王并未应允过公子。” “我会想办法的。”周璠的话里有莫名的坚信,“我只问你,愿不愿意追随我?” “锐儿只是一介半妖,并不能自己挑选主人。”锐儿向着周璠再行一礼,“锐儿谢公子厚爱,只不过锐儿并未如公子所言那般出众。千落庄未转生的半妖中有许许多多文修武技皆出色者,他们都比锐儿强百倍,以公子的才华,理应有更为优秀的半妖相配。” “不!”周璠断然否定,“他们谁都比不上你!” “公子……” “锐儿!”周璠没有让锐儿把话说完,他望着锐儿如水的碧眸,再一次满脸期待的问,“我只问你,愿不愿追随我?” 锐儿也望着周璠,在他浅色的眸子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也看到了真挚的热切。一瞬间,锐儿似乎陷在了那双眼眸中,心底不自由自主狠狠疼了一下,那所剩无几的柔情似乎努力的沸腾了几分,带来些许温暖,可转瞬又退了个一干二净。 “公子。”锐儿又一次伏身施礼,恭谨的开口,“锐儿只是半妖,受血契言灵所束,遵主人之命,无论主人是谁,锐儿都会忠心相随。” “可是我……”周璠突然住了口,收回一直握着锐儿手臂的手,慢慢在身下握成了拳,好一会儿后笑着说,“嗯,有你这句话,也够了。” 殿侧发生了什么,又有着怎样的对话,殿内仍处宫宴之中的人们是不会在意的,他们还在回味着刚刚的演武。周偈也一边把玩着手里霞光溢彩的琉璃酒盏,一边将所有事情又从前往后的捋了一遍。 “周俍这人做事一向谨慎又低调,若是周璠突然起意要出风头,应该不会如此痛快应允。可看当时的神色,再看周璠和锐儿的配合,应该是早就有此安排,也一定排演过,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周偈将琉璃酒盏扣在几案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流凌,却恰好看到流凌到现在依然满脸惊怒,“怎么会是惊怒?”周偈有些不解,又仔细回想流凌当时的应对,“锐儿和周璠喂招断不会使全力,所以就算是万叶落攻到流凌眼前,也不会有十成功力,但是流凌却使了十成灵力,还是用的以攻为守,怎么会这么多余?他到底在怕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还是惊恐?”周偈实在想不通了,只得凑到暮色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看流凌的神色,你想到了什么?” 对于周偈突然的问题暮色有些诧异,却还是看了一眼流凌,想了想说:“感觉流凌恼羞成怒,满脸都是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抓包的不痛快。” “啊?”周偈更加诧异,又看了看流凌,难以置信的问,“他那张脸是这个意思?你能看出这么多?” “是灵犀。”暮色也凑到周偈耳边,“流凌不知为何没有收好自己的灵犀,殿下悄悄散出灵力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周偈也是第一次知道,忙敛神正坐,微微将一直刻意压制的灵力散出一点,甫一接触流凌的气场立刻就察觉到了诸多情绪起伏。周偈怕打草惊蛇,忙不迭的赶紧将自己的灵力收回来,但依然不解,“他能有什么坏事怕被锐儿揭穿?” “不知道。”暮色摇摇头,随后有些不确定的说了自己的疑惑,“我倒是觉得锐儿更奇怪。” “他有什么奇怪的?” “锐儿喂招的套路走向有些奇怪。”暮色用琉璃酒盏做了个示例,“从殿下这里再旋身到弘王那里,若没有上佳的轻功是很难做到的。如果只是为了躲开大公子的招式,那腾挪到殿中间才是最佳,刚好能落在大公子身后,或进或退都十分有利。还有,让使出去的万叶落随意转向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锐儿这两招,于切磋中十分多余,似乎用来炫技的成分更大。可是……”暮色十分纳闷,“他不是给大公子喂招的吗?为什么要炫技啊?” “锐儿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