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的救赎啊!” “奶奶,我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 笛声短却,那道瘦弱的身影散落开来,如烟尘般氤氲散去。 “叮咚——” 短笛垂落而下,在地面上发生了一道脆响,滚动了几圈,最终缓缓停了下来,仿佛在诉说着对主人的依依不舍。 郝仁的身影消失了,化为了比灰烬还要渺小的颗粒,只余原地的那一支短笛,一身粘满鲜血的衣物。 作为母蛊的原身消亡,无数的子蛊也随之相继死去。 成百上千的死徒望向那道身影消逝的地方,以跪拜的姿势倒下,像是在缅怀一位无声逝去的英雄,一位伟大而无私的“母亲”。 这场景分外肃穆,甚至令得在场的众人感到稍微发出些许声音,都是对这场庄严仪式的亵渎。 --- 木下理依一刀砍下面前突然静止不动了的死徒的项上首级,眉头微颦,她发现这只死徒跟之前的那些很不一样,它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这些死徒体力消耗光了,陷入了沉睡? 对于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没有天真到会去轻易相信的地步。 既然这些死徒变得不再反抗,那正好让她杀起来更省心一些。 谁又会为对手突然变得不在状态而感到不满呢?如果有,那么他的脑子一定有问题。 可在瞬息之间解决掉四只死徒后,不仅是她,就连身后的艾尨等人都感觉不对劲了。 这不是他们脑子有问题,而是不愿去相信这些只剩本能的杀戮疯子、战争机器,真的就会如此轻易地不做任何反抗,让他们一路砍下去。 就好像是常年受到迫害与家暴的孩童,突然父母痛哭着抱着他诉说着这些年对于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恨,希望能够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会好好地去做一对合格的父母。惊诧之余,或许只会怀疑是他们在换着花样来伤害自己,甚至即便是后悔了,但这份悔意也只是暂时的。 可是当他在后来发现他们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他们真的在悔恨之后做出了改变,惊诧之余,想来心情也是极为地复杂。 此刻的艾尨四人,心情便是如此。 可还未及他们多想,只见大片的死徒突然跪倒而下,随即不再动弹,仿佛陷入了沉睡。 木下理依一脚踢翻一只下跪着的死徒,检查了一番,讶然道:“它们……好像都死了。” 死了?跟它们厮杀了半天,甚至差点要了他们老命的死徒,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大片?! 四人一时间难以置信。 “先过去吧。”艾尨打断了其他人的思索,“先把队伍集结在一起,剩下的之后再去想。” “也好。”冷幽点头同意,“免得之后又有什么异变,先聚到一起再说。” 艾尨四人继续向前走着,可是越走,心中越是惊讶不已。 死徒仿若觐见王座的使徒,恭恭敬敬地跪拜于同一个方向。每一只死徒的脸上都圣洁无比,哪里还有之前失去理性的疯狂与仅剩本能的嗜血? 而且更令他们不解的是,这个方向正是原本待在阿尔库俄纽斯号上其他人的位置! 带着满腹的疑虑与警惕,四人很快就穿过了这群诡异的死徒,与众人聚到了一起。 艾尨与木下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