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花的命格,星者,恒也,可靠之, 至于“煦”,指日出时的霞光, 寓意温暖、明亮、和乐。取星煦之名, 吉上加吉。 纪见星倒没想这么多, 宝宝跟谈先生姓,名字里又有她的“星”,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生的, 加上宝宝爱笑,不正好是一枚和煦小太阳么? 于是,谈弹弹小朋友便以谈星煦的正名,录入了谈家户口本。 林紫提前上门送满月礼物,听说干儿子小名叫谈弹弹,她毫无形象地捧腹大笑:“excuse me,谈弹弹,弹走鱼尾纹?叫这名宝宝同意了吗?” 纪见星泡了杯玫瑰花茶,推过去给她:“他同意了啊。” 林紫仰天长叹:“心疼我干儿子!” 纪见星问:“你不觉得谈弹弹很可爱,很好听吗?” 林紫不敢苟同:“只能说亲妈才做得出这种事。” 林紫爱不释手地抱着干儿子,对着小脸蛋亲了两口,她闻到奶香味,深深呼吸:“乖宝儿,你好香呀。” 谈弹弹的注意力被她blingbling的钻石耳坠吸引,伸着小手要去抓,林紫从一堆玩具里挑了只小黄鸭,轻轻一捏,小黄鸭开始唱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林紫以“少女你的想法很危险”的眼神看她:“你让谈弹弹听这种早教音乐,他爸爸没意见?” 纪见星无辜耸耸肩:“这套玩具是他买的。” 谈先生肯定没想到里面有这首歌。 林紫无言以对,换了只唱《春天在哪里》的小粉鸭给谈弹弹听。 前两天,迷途知返的崔娇娇上门做客,纪见星从她那儿无意中听到了林紫的八卦,如今当事人就在旁边坐着,不问白不问:“听说崔世佑在追你?” 一提起崔世佑林紫便觉得烦:“我上个月不是去澳门玩嘛,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恰好在酒吧遇上了崔世佑,我承认在山城那会儿就对他有意思,人长得帅,身材好,活儿必定不差,千载难逢的机会再次落到手里,我怎么可能错过呢?” “我趁着醉意,强行睡了他。也不算强行吧,成年男女了,419是你情我愿的事,万万没想到!那狗男人……”林紫越说越激动,谈弹弹不听小粉鸭唱歌了,眨着葡萄似的大眼睛,听他听不懂的八卦。 怕不雅的话污染干儿子纯洁的心灵,林紫平复情绪,降低音量:“那个dog man,竟当真了,还说什么要我对他负责。开什么国际玩笑?!” 她林紫,万树林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阅鸟专家,会吊死在他崔世佑这棵树上?! 自从山城深夜洗脑事件后,纪见星对崔世佑的印象有所改观,常年浸淫名利场的人,什么漂亮女人没见过?做出这种事挺不寻常的,要么是为利益,要么是真动了心,她拿不准崔世佑的目的。 但纪见星了解自己的好姐妹,当年张爷爷的孙子对林紫痴心一片,追她追得满城皆知,后来两人分手也是闹得轰轰烈烈的,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这套对林紫压根不管用,她拿的是花心大萝卜剧本,游戏人间,来去如风,没有任何人能把她困进婚姻的围城,每段感情她都投入真心,一旦真心告罄,便潇洒脱身,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纪见星从没见过她这副为情所困,提个名字就像炸毛猫的样子,两个人都反常,会不会负负得正,修成正果? 感觉很有戏。 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室内电梯走出,简约休闲的白衫黑裤,勾勒出颀长劲瘦的线条,面部沦落清晰俊朗,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独有的魅力,他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成了陪衬。 他不疾不徐地朝客厅走来,大面的全景落地窗外,阳光丰盛,树影婆娑,分割出明与暗,他在交织的光影里行走,清雅如雪落松林,月下桃花潭。 纪见星一眨不眨地看着,男人棱角依然分明,凌厉锋芒却已收尽,平添了几分温润,当了爸爸以后,他的气质里多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难道,是父爱的光辉? 相比之下,做了妈妈的她就没什么长进了,照样是无忧无虑、明媚如春的少女,幸福快乐的国家一级保护废物。 视线相撞,看到老婆在对着他出神,谈行彧微抿的唇一松,笑了起来,眼尾略勾,长睫清影微扫,仿佛日光穿梭于林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紫很少见他笑,在她面前,谈行彧总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多少有点生人勿近的意味,原来他不止拥有一副好皮囊,好骨相,原来他笑时是这样地令人如沐春风,最重要的是,他看星宝的眼神,宠而炽烈,如同他们还在热恋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