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秋节,她准备订做一批月饼,送给蒹葭巷的街坊邻居们。 墙上挂着裱好的四季画,依次是春天的繁花,夏夜的星光与萤火虫,秋天的硕果,冬季的皑皑白雪,姜红纱身穿亚麻色长裙,头发编成了麻花辫,正用热毛巾给脏兮兮的亮亮擦脸,亮亮和她熟悉了,小手扯着她裙子边的流苏玩。 金毛和猫猫们听到脚步声,喵喵喵地叫着上前围住了纪见星,她一只只地去摸脑袋:“小白你是哥哥,别挤小花妹妹,小橘,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十只橘猫九只胖,还有一只特别胖。 小橘傲娇地舔着爪子,往地上一躺,亮出肉嘟嘟的肚肚让她摸。 纪见星陪它们玩了几分钟,姜红纱收拾干净亮亮,牵着他的手走过来:“小星,你找个时间让人把金毛带走吧,让它去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 姜红纱心知金毛是治疗犬,是纪见星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 纪见星点头:“好。” 姜红纱又说:“我打算收养亮亮。” 纪见星绽开笑颜:“这是好事啊。” 两个历经沧桑,同样失去世上至亲的生命相遇,互相陪伴,互相取暖,互相圆满,往后余生,再也不会孤独了。 “亮亮,”姜红纱蹲下`身,“以后和阿姨一起生活,我们再组个家,好不好?” 亮亮久久地凝视着她,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又吹了吹气,跟着呜呜哭泣,嘴里咕哝不清地说:“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姜红纱知道,这是亮亮每次送离家打工的父母都会说的话,父母车祸离世后,他在街上晃荡着寻找他们,同样是说这两句话—— 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他好像只会这两句话。 道不尽的酸楚。 纪见星有了另类的解读:“红姐,亮亮是在跟他的爸爸妈妈告别。”她柔声问道,“亮亮,你说是不是啊?” 亮亮的黑色大眼睛溢满了泪水,看看纪见星,又看看姜红纱,扑进她怀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情的一幕看得纪见星眼眶发热,她悄然掩上门走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母子俩。 *** 时间白马过隙,两天眨眼逝去。 黄昏时分,落日熔金。 纪见星和谈行彧买了食材,散步回到家,喝了大半杯柠檬蜂蜜茶,她收到信息,有个快递到了,于是出门去拿。 路上遇到赵大娘夫妇,被他们拦着调笑问什么时候能喝上她的喜酒?纪见星好不容易脱身,取了快件,原路返回,在家门口发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宋晚月?” “纪见星!”宋晚月双手叉腰,愤怒地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淑女风度全无,无异于骂街的泼妇,“你还要不要脸了?!” 纪见星一头雾水,不是,她做什么了,怎么就不要脸了? “我知道你从小就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我,见不得我半点好,还妒忌我找了个条件拔尖的男朋友,”宋晚月一副对她大失所望的神色,“我一直以为你骄纵任性,但心眼不坏,你怎么能背地里做出勾……”那个词她说不出来,“抢人男朋友的事呢?!” 纪见星瞠目结舌:“说清楚点,我抢谁男朋友了?!” “当着我的面,你还不肯承认吗?”宋晚月冷笑,“如果不是你存心撩拨,奉贤昨晚喝醉酒会喊你的名字?” 卧槽啊!!!!!! 纪见星怒不可遏,火气直冲眉心,天杀的蒋奉贤!地灭的狗东西!生孩子没屁`眼的玩意儿!他脑袋瓜子是被驴踢了吗?!好端端地干嘛喊她名字?恶心死了!!! 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怎么?”宋晚月的心凉透了,“被我戳破,恼羞成怒了?” 纪见星气极反笑:“你觉得我眼瞎了吗?” “像蒋奉贤那样渣到天际,人品low穿地心,小肚鸡肠,心术不正,歪瓜裂枣,小叽叽被人用了一次又一次的花心大渣男,也就只有你宋晚月才当作绝世大宝贝!” 宋晚月没有她的伶牙俐齿,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气得原地跺脚,整个人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