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楼梯上到二楼,等在门口的秋月姐忙将纪见星拉入屋,没等她坐下,春花秋月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叨叨起来,共同控诉住在她们中间的租户。 春花婶扯着尖利的嗓子说:“他们晚上过夫妻生活时声音大得哟!” “就跟杀年猪一样,”秋月姐接道,“听起来可瘆人了。” 春花婶又说:“我们这些大人倒是无所谓,顶多影响休息,可家里还有孩子呢,问起隔壁叔叔阿姨在干嘛……”她双手轻拍着脸,“我这老脸哟,都替他们臊得慌。” “就是就是!”秋月姐连声附和着,皱紧眉头,“小纪,你说影响多不好。” 纪见星怎么也没想到要调解的是这种矛盾,茶水哽在喉咙里,小口小口吞咽下去,本着兼听则明的原则,她请来了另一位当事人。 美玲坐在三人对面的小板凳上,手不安地捏着衣襟,低头,露出一截细长的脖子,不敢与她们对视,轻声细语地一句句道着歉。 她老公正当壮年,虽在工地干活,夜里却有使不完的力气,她也不想……在干那事时发出动静,可就是忍不住,哪怕嘴唇咬出血,实在太疼了。 听完内情,纪见星若有所思,春花婶秋月姐面面相觑,前者眼儿瞪得浑圆,口快地问道:“你男人事先没做准备就横冲直撞?” 这杀猪刀劈嫩豆腐,能不疼吗?能不喊出杀猪叫吗?! 美玲抬起头,一脸茫然:“要做什么准备?” “哎哟!”春花婶两手一拍,这下是真臊着了,鼻尖渗出豆大的汗珠,嘴皮子不停抖动,话赶话地全挤在唇边了,咬着牙硬是蹦不出半个字来,她长长叹气,“这可让我怎么说?!” 夫妻间的秘事,只适合烂在肚子里,哪里是能张口往外说的? 秋月姐表情精彩万分,欲言又止:“那你们……有亲嘴吗?” 美玲的头又抬不起来了,细弱蚊呐地“嗯”了声。 纪见星明白了,这就是一场没有前`戏的恩爱引发的“血案”,她淡定地喝完半杯茶水,打算给她们科普一番。 天知道为什么要让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少女来跟已婚已育的妇人科普这种事。 谁知纪见星刚起了个头,就遭到春花婶的阻止,秋月姐则是跟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般赶紧把门关上,至于美玲,瞧她模样,像是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纪见星摇摇头,搁下茶杯:“要想调解,就必须听。” 三人只得硬着头皮听下去,个个别扭得不行,纪见星心知她们所接受的教育中,“性”这块是空白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冰更非易事,索性不强求了,可问题终究要解决,她点开微信,寻找外援。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在干嘛” 阅鸟专家:“刚结束~” 纪见星缓缓打出个问号:“?” 阅鸟专家:“你不问我是不是在干吗?” 纪见星发了一串无语的句号:“方便的话,把你的岛国启蒙小影片发我一部。” 补充强调:“那些乱七八糟的不要。” 林紫激动发来语音,纪见星转换成文字:“宝贝啊你终于开窍要开始探索两`性的奥秘了?!” 纪见星:“少废话,赶紧的!” 收到林紫发来的小影片,纪见星用蓝牙传送给美玲:“你先自己看,要是有不懂的,”她轻咳一声,“随时可以问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