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身形一晃拦住他的去路,说:“实话告诉你,今天我是带着教练的军令状来的,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当然你最好是答应。” 苟邑有点害怕了,捂住自己的胸前两点说:“你、你要干什么?!” 学弟一愣,立刻愤怒地推搡了他一把,骂道:“你特么地想的美!老子干什么也不干你!……总之我既然已经亲自来找你,面子也给你了,你就给我差不多点吧。小心架子端大了闪着腰!” 苟邑瑟缩了下,装着胆子说:“学弟,有件事情你好像搞错了——不是我想回去跑的,是你来求我回去的。你这样威胁我好像不太好吧?再说就算我怕了你回去了,可是心情不好就跑不出成绩,最后赢不了比赛,结果不是一样的么?” 学弟一听之下语塞,久久没有回应。 苟邑就趁机一溜烟窜回2舍了。 晚上躺在床上苟邑一反常态地久久不能入睡,越想越觉得后悔,学弟明明已经答应给看了,自己怎么就突然被自尊心给摆布,然后鬼使神差地拒绝了呢?就好像一个乞丐人家人家给你一顿山珍海味,你却说什么不受嗟来之食,他从来都不打算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啊!这是肿么了?! 然而纵使肠子都悔青也没有办法,拒绝已经拒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还是不要再想学弟那碉堡的身材了……修长而有力量的肌肉也不要想……运动后挂满汗水的肌肤也不要想……英俊的脸蛋更不可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苟邑忿忿地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学弟却在第二天又出现在他面前,是在他去吃早饭的路上。 苟邑有点不满地想,难道不给好好吃饭就是暗恋的代价? 可是一对上胖揍他一顿仍被他放在心上的学弟,苟邑就不敢说出要吃饭的话,只是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学弟,这么巧啊……你吃了么?没吃的话一起吧。” 学弟不理他这一套,把他叫到避人处,用一双微微泛着血丝的眼睛看着他,暗哑着嗓音说:“我想了一个晚上……只要你能回来训练比赛,你想要怎么样都行——只要不太过分。” 苟邑掏掏耳朵,“你说什么?” 学弟的脸色就黑下来,不过仍旧很好涵养地耐着性子说,“学长,以前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多包涵,我还是希望能和学长你一切在田径场上跑步。” 他连“学长”这个称呼都叫出来,吓得苟邑退后两步,不能相信。 等他确信这不是梦不是幻觉不是YY之后,巨大的惊喜冲击了他,几乎将他冲垮,他想哭想笑想脱光衣服到操场上跑两圈意思意思,然而另一个苟邑也在心底提醒他这里也许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从冲昏头脑的热情中试图冷静下来,想想不久前那个被踹到墙角里揍的夜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这只是学弟设下的又一个甜蜜而恐怖的陷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是为了把自己诱拐到无人的地方再揍一顿么?——那学弟可够执着的哟! 他脸上表情风云变幻,时而忧时而喜时而沉思,跟变相怪杰一样,学弟就提醒他尽快下决心。 苟邑回过神来,咳了咳,努力hold住场子地说:“学弟啊,不是学长不给你面子,只是你是知道我对你的想法的,用一句诗来表达我的心情就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学弟就绷着脸说:“我不是说过允许你偷看了么。” 苟邑突然觉得很畅快,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得瑟感,然而他深知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不能太掉价了——之前已经掉太多了。 他叹气说:“在我的心里住着好几个我,一个文艺小清新的我;一个老流氓的我;一个看电影会迎风流泪的我;一个看到乞丐也不给钱的我……总之我有的时候不是我。学弟,你懂?” 学弟迟疑地点头说,“你是说你有的时候不是人,可是不是人的那个不能算做你,所以你是人格分裂?” 苟邑说:“不愧是学弟……咳咳,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就不好了。所以我还是离你远远的,祝你幸福就好了。”远目,一副存天理灭人欲的样子。 学弟的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担心对我犯下什么罪行的话就不必了,不至于——我不会给你机会的!”拳头似乎捏得嘎巴嘎巴响。 苟邑窝囊地袖着手,咽了咽口水,“可是学弟啊,我也要为自己打算下,每天看的到吃不到的心情多残忍啊……” 学弟终于按捺不住想要揍他那张欠揍的脸了,上前一手拎起他的衣角提拳就要打什么的。 苟邑吓得四肢拼命挣扎喊救命,又告饶:“学弟!学长一时嘴贱了!错了错了,我错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眼泪鼻涕什么的抑制不住流下来,呼哧呼哧的几乎要吹个大鼻涕泡出来。 学弟在恶心之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