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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劫_120


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

    手托毛巾擦了把脸,他又笑道:“爵爷,你行啊,能和大爷偷着跑出北平。那个时候,咱家门口不是都有警察看守着吗?”

    安德烈答道:“我坐火车走,大爷被人监视,和摩尼走。”

    此言一出,马从戎吓了一跳:“和谁?”

    安德烈含着一口萨其马,很认真的想了想:“摩尼,瘸了一条腿。”随即他沉吟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形容:“有一点……像女人。”

    马从戎张着嘴向下一沉,差点儿灌了一口洗澡水:“他又找上大爷了?”

    安德烈看了他的反应,忽然怀疑自己是说错了话。咽下口中的萨其马,他支吾着点了点头。

    马从戎又问:“他有本事带着大爷出北平?”

    安德烈茫然的微笑摇头:“不知道。”

    马从戎水淋淋的出了浴桶,坐在炕边又擦头发又擦脚。安德烈往浴桶里加了一锅热水,然后宽衣解带,也入了水。马从戎擦得心事重重,末了歪着脑袋掏了掏耳朵,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脚全带了伤——来的时候图漂亮,穿了一双新皮鞋,结果路上好生跋涉了一场,新皮鞋啃去了脚上几块皮。不过很奇怪,先前一直没觉出疼痛,也许是因为神经绷得太紧,一颗心全放在了大爷身上。

    安德烈刚洗完澡,霍相贞就回来了。马从戎抱着膝盖坐在炕上没露面,由着安德烈去伺候对方的洗漱。平县这个地方的生活,还带着几分古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有电影院跳舞场,不息也没事做。马从戎静静的看着窗外,及至等到上房卧室中的煤油灯全灭了,他将自己炮制了一番,然后裹上一袭睡袍,又从箱子里找出一双底子雪白的缎子面鞋,一路趿拉着出了房门。春夜的风还带着浓重的凉意,冻得他踮着脚蹦蹦跳跳。无声无息的推开房门进了堂屋,他停下脚步听了听,两边都是安静,也不知道安德烈睡没睡——爱睡不睡,他不管了。

    一转身,他进了东卧室。

    随手关严了房门,他摸黑走到了炕边。睡袍带着衣兜,他先从兜里掏出个小手巾卷放到炕边了,然后也不出声,径自抬腿爬上了炕。霍相贞的呼吸又轻又稳,一定是没睡,而他按照老规矩钻进了对方的被窝,随即解开衣带脱了睡袍,将睡袍揉成一团扔向了炕尾。

    翻身背对了霍相贞,他摸索着拉起对方的一只手,将那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他腰细,皮肤好,素来是不怕看更不怕摸。火热的巴掌一触碰他凉阴阴的身体,像是烟花的捻子遇了火苗似的,他立刻嗤嗤的喷了火花——火花全喷在心里,灼得他又痛又痒。身体深处像是有一张嘴,心急火燎的吞着馋涎,想要一口吃了身后的大爷。脊背向后贴了贴,屁股也向后拱了拱,他声音很轻的说道:“大爷,给您送付上清丸。人不是好人,药可是好药。”

    话音落下,腰上的手仿佛是作势要动,然而作势而已,并未真动。马从戎心里有了数,知道大爷推不开自己这一副良药——别的不提,只看大爷那个饭量,那身力气,在床上就不能是盏省油的灯。好在大爷在这方面缺了根筋,不给他,他也就憋着忍着,从来不会打野食。这一回可是憋得长久,马从戎的一颗心在腔子里怦怦跳,自己都觉出自己的火热与骚动。霍相贞始终是没反应,这让他失控似的扭动了一下,细条条的身体扭成了蛇。

    一扭之后,霍相贞收回了手。被窝下面有了起伏动作,是他脱下裤衩,赤条条的压上了马从戎。马从戎当即分开双腿俯趴了,双手抓住枕头两角,他紧闭双眼紧咬牙关,终于等来了那猛的一痛。

    屏住呼吸仰起了头,马从戎一阵眩晕。这一下子来得好,杵得他心花都要开了。紧接着又来了第二下,气息收不住了,枕头角也抓不住了,霍相贞死死的勒住了他,勒得太紧了,只让他能透过一丝两气。上半身是不得自由了,下半身更是门户大开。马从戎不知道是自己闲得太久不禁风雨,还是霍相贞今夜格外的狠,只感觉心都要被顶出来了,肠子都要被带出去了。热血轰轰的往头脸上涌,他恍恍惚惚的想自己是要死了,死得惊心动魄,骨头是碎的,五脏六腑也是碎的,生生的都被大爷勒碎撞碎搅碎了!

    马从戎像是落进了炼狱里,周身上下烧得没了一块好皮,疼,疼得火烧火燎,过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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