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从戎忍不住要笑:“大爷对马比对我好。” 霍相贞又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这话是怎么想起来的:“我对你不好吗?” 马从戎盯着地面答道:“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 霍相贞上下将他审视了一番,末了说道:“马三爷,你和我装什么可怜?” 马从戎一下子慌了神,抬头望着他笑道:“大爷,您可别跟我开玩笑,我禁不住啊!” 霍相贞喝了一口热茶,然后问道:“外面那些人,不是都叫你马三爷吗?” 马从戎退了一步,几乎是苦笑了:“外面是外面,您是您。您别拿这话和我闹,我胆小,我怕您。” 霍相贞低头吹了吹杯口热气:“没看出你胆小——把床铺了,我要睡觉。” 马从戎走上前去,开始铺床。霍相贞站在一旁靠了板壁,眼睛盯着他忙忙碌碌,心里想着前大总统与阿拉伯马。 马从戎摊开棉被,摆好枕头。一转身和霍相贞对视了,他这才发现大爷已经看了自己半天。 “大爷……”他迟疑着开了口,声音很低:“今晚……要吗?” 霍相贞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 马从戎勉强一笑:“那大爷睡吧。” 马从戎服侍着霍相贞脱了衣裤。霍相贞在车厢里打了赤膊,下身也只留了一条裤衩遮羞。裤衩是单薄柔软的白绸料子,被电灯光一照,隐隐透出一层肉色,在马从戎眼中,穿了和没穿也差不多。长条条的在床上躺了,他背对着马从戎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马睡没睡。” 马从戎本来想给他盖被,听了这话,就不盖了:“要不您到后头,和马一起睡?” 霍相贞不言语了,因为懒得再多废话。 马从戎直起了腰,盯着他那一身匀称起伏的腱子肉,看他也是一匹好马。 63、战火 霍相贞提前过了夏天,热得连马甲都穿不住。挽着袖子敞了领子,他穿着一件衬衫往餐车里走。元满正在餐车里喝冰镇汽水,忽然见他来了,连忙攥着玻璃瓶子起了身:“大帅!” 餐车车顶有个可以开关的天窗,霍相贞站在了天窗下,感受着一点微弱的凉风:“还有多久进直隶?” 元满放下玻璃瓶子,一边往餐车一角的柚木冰箱走,一边朗声答道:“以现在的速度,再有两个小时就能出河南了。” 话音落下,他从冰箱里取出了一瓶蒙着霜的橘子汽水。环顾四周找了一圈,他没找到瓶起子。偷偷的瞄了霍相贞一眼,他稍稍的背了身,开始用牙去咬。 霍相贞没留意他的举动,继续发问:“咱们的兵,什么时候到?” 元满没能立刻咬开瓶盖,忙里偷闲的答道:“嗯……一个小时吧!” 霍相贞点了点头:“越是离家近,越是要小心。”然后他忽然探头看了元满:“你干什么呢?” 元满流着口水回了头:“大帅,我想给您开瓶汽水。” 霍相贞看清了他的模样,当即拧起了两道眉毛。而车厢中响起了“咯嘣”一声轻响,正是元满大功告成,从嘴里吐出了个小瓶盖。把玻璃瓶子送向霍相贞,他笑着说道:“大帅来一瓶吧!” 霍相贞一脸嫌恶的连连挥手:“谁喝你这狗啃过的汽水!” 霍相贞转身回了长官座车,马从戎随即溜达进了餐车。元满还攥着玻璃瓶子,因为自己实在是喝不下了,所以转而去问马从戎:“秘书长,喝汽水吗?” 马从戎一手拿着块雪白的手帕,正在擦拭额头上的热汗。伸手接了元满的汽水,他点头说道:“算你有几分孝心,妈的热死我了。” 仰起头一口气灌了半瓶汽水,马从戎又问道:“谁接咱们的专列?” 元满答道:“安师长派了一个团,到底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