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或者,在他眼里陈子南就像一个污渍,需要狠狠洗刷掉呢?” 他们俩同时回头,却看见黄品锡一脸痞笑,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黎承睿笑了,过去照他肩膀来了一拳,说:“不是放了你假么?” “我事业心重,没办法,送女儿到机场后又转回来了。”黄品锡笑嘻嘻地回了他一拳,问,“这就是现场了?” “嗯,”黎承睿有了经验丰富的老友兼下属回来,心情极为愉悦,他拉着黄品锡到血迹处说,“我估计被害人就是在这里被狗咬死。” “好大一摊血。”黄品锡蹲下来,拿过探照血迹的电筒,仔细看了看地面,自言自语说。 “可不是。”黎承睿也蹲了下去,皱眉道:“血迹从墙上一直留到甲板,难道陈子南被吊起来过?可为什么血迹只溅到这……” 黄品锡问:“阿睿,陈子南的尸体被发现时不是双臂张开么?” 黎承睿眼前一亮,立即顺着血迹往墙壁上找,自言自语:“被那样起来的话,这里就必须有个支架或钉子……找到了。” 他站起来,指着墙壁上一处微不可见的擦痕,说:“这里曾经竖起一个支架,陈子南是坐着或跪着被绑在这被狗咬死。他双臂张开,感觉就像受刑,哎,这种受刑姿势我怎么觉得这么熟……” “二战前日军枪决本部军人及叛国者就是这样,”黄品锡淡淡地说,“弄一个矮十字架树在地面上,命受刑者跪下,绊住起双手,要不要蒙上眼睛我不记得了,然后执行枪决。” 阿Sam佩服地说:“品叔你行啊,这你都知道。” 黄品锡笑嘻嘻地拍他的肩膀说:“那当然,你品叔我是什么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遁术无一不精……” “行了吧,这不是前几日电视上播过的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做的纪录片吗,”黎承睿瞪了他一眼,“我也看了,我说怎么那样眼熟。” 黄品锡厚脸皮,无所谓地摸摸鼻子,说:“那也证明我好学上进,终身学习。” “去去,是陪你女儿看的吧?”黎承睿揭穿他说,“就你,要不是陪女儿,宁愿看粤语长片都不会看这些。” 黄品锡嘻嘻哈哈地问:“那你呢?督察大人?你是陪阿珊看的吧?你呀,迟早也是个老婆奴。” 黎承睿笑容一僵,随即岔开话题说:“可这也不能说明凶手恰好就看了那集电视,因为整个杀人事件是策划良久的,最终受刑方式的选择一定具备强烈的象征意味,是整个杀人仪式的升华,凶手不可能因为随机地观看了一个电视节目就下这个决定。” 黄品锡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点头说:“没错。” “十字架在基督受难之前,并不是神圣的象征,相反它是处决死刑犯的刑具。在波斯帝国、大马士革王国、迦太基、古罗马都广为流行,”黎承睿站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