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把杂志翻到了底页,推了推他说,“你下去招呼客人了,哪有自己生日不出现的。” 陶保想了想,站起来,拿起床上的空调被顺手一扬,盖住南音,“那我去了。” 南音从被子里钻出来,准备用杂志扔他。 陶保早笑着关上门跑了。 楼下,乌烟瘴气,大家在烟雾缭绕中,起了好几桌,打麻将的,玩德州扑克的,打斯诺克的,也亏的地方大,不然不够他们疯。 “怎么才下来,干了几次呀?”一包烟飞过来,有人喊,“事后烟别忘了!” “滚你妈的!”陶保过去一脚踹凳子上,白串子嘴欠,笑着立刻闪开,“我这正连庄呢,——算了,给你打。” 大家都笑,全是男孩,口没遮拦。 陶保说,“南音吓的都不敢下来,我请你们了吗?都跑过来!” 白串子随便抓了把椅子,坐他旁边说,“我好久没见南音了,你和她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呀。” 南音住到他家,说婚讯等过几天君海川和庄妍珊结婚纪念,到时候亲自宣布,因为君显没在,所以场合更想选的隆重一点。 所以陶保也自欺欺人,乐的不解释,别人这样误会他和南音,他还觉得挺好。心里美一场。 最好别人误会南音和他好,气死君显才好。 “怎么不说话。”旁边人推他,“南音叫下来我们看看,好久没见了,我看看她又变漂亮了没有?” 陶保笑着不说话,被推的一晃一晃,他一脸美滋滋的。 白串子又问,“你明天准备怎么办?我知道你弄了架直升飞机,你又不会开,你想干什么?” 旁边人说,“有人开,你这是什么问题?” 白串子鄙视地看他,“陶保要二人世界,你懂什么,那东西吵的很,我就是没看出来浪漫到哪儿了?——你到底要去哪儿?” 陶保笑而不语,这是南音婚前的最后一个生日了,他才不说呢。 大家怎么问,他也就是不说。 闹到十点,陶保受不住了,开始赶人,赶到十一点,大家才挪屁股,还说明天要跟车,白串子更是赖着说不走, “你看看你家这别墅,这么大,就住你们俩孤男寡女多不安全,我们都留下,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多好……”白串子用流氓强调说。 陶保揪着他往外拽。 “我再叫几个女孩来,你家反正房间多,咱们当度假好不好?”白串子不怕死的继续说。 陶保手使劲,想把他扔到花丛里。 院里开着灯,还有玫瑰花,二楼窗子开,白串子被倒拎着走,看到窗口站的人,他惊呼道:“妈呀,我多久没见南音了,她样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了?” 陶保回头一看,南音正在拉窗帘。 “不许看!”他捂着白串子的眼,“我的!谁也不许看!” “陶保你总算说实话了,你故意从你家的别墅搬这边来住,还不是想和南音孤男寡女干点什么!我——”白串子话没说完,被扔到了车里。 看到一排车吵嚷着离开,大铁门关上,陶保回身,看着南音的窗子,笑着低下头,能干什么?这么多年,连拉手的次数都有限,想到刚刚扔被子的那一瞬,是想着把自己和她都盖在被子下面才好。 进了客厅,看到一片狼藉,南音已经出来,她站在楼梯上面说,“这场面,我每年都要经历一次,你家打扫卫生的保姆不容易。” 陶保靠在门边看着她,“饿不饿,走,咱俩厨房吃好吃的去,” 有酒店的送餐,他们今天都吃一天了。 南音走下来。 他也往厨房去,和南音一前一后,他在后面问,“你知道我今天要带你过来住,你也不问。” 南音回头来看他,“我用问?” 对上她的眼神,陶保忽然发现自己很傻,他刚刚就算用被子真把俩人都盖住,她也最多恼自己一下,不会和自己翻脸,因为在她心里,和自己的感情也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