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的不会的 顾南松抬头看向慢慢平静下来的鬼魂,叹了口气:你能让我们离开吗? 鬼魂缓缓点头,抬手指向大门。 顾南松抓住男孩的手臂,又拉又拽的往大门走去,走一步,视野就高一点,等到了门口时,他们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模样,转头看向被他拖着的人,长得和刚刚鬼魂幻化出来的男人一个模样,只是这会儿已经不见那份嚣张和高高在上,四肢非自然的扭转着,一张本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失去所有力气瘫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疼痛的哀嚎。 疼是真的疼,但其实更多的却是意识上的幻觉。 现在他们都是没有实体的灵魂,也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顾南松回头打开门,丝毫没有怜悯的将人粗暴拖起,直接丢出门外,门外已经不见楼道,一片粘稠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缩回跨出去的一只脚,转头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鬼魂。 你来。 顾南松突然对着鬼魂招了下手。 鬼魂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疑惑的看着他。 顾南松干脆大步走过去,鬼魂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低了,只能仰着头看着高大的青年逐渐接近自己,那种强大与弱小的强烈反差对比,让他害怕的瘫坐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胳膊环绕在膝盖上,嘴里流出绝望的啜泣。 被牢牢刻在记忆之中的疼痛和怒骂并没有出现。 他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抱起,然后陷入一个从未体验过来的温暖怀抱。 这破地方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顾南松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我救不了曾经的你,但可以救现在的你,好孩子,跟哥出去看看外面的美好世界! 头上被轻轻拍了一下,怀中的孩子忍不住埋头低低哭泣着。 身后的一切逐渐破碎扭曲,顾南松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突然间眼前一亮,豁然开朗,放眼望去,像是秋季萧瑟的公园,枯叶遍地无人清扫,风一吹能听到簌簌的响声,顾南松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是不是继续往前走,就能看到一条长椅 还真是! 青年顿住了脚步,皱着眉整理着脑中不断闪过的画面。 他想起来了,他是来找人的,但偏偏又想不起来要找谁。 长椅上正坐着个人,顾南松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其他人,就想过去问问。 这就你一个鬼? 长椅上的男孩没有理他,只是失神的看着面前平静的水面。 水面上没有倒映他的影子,但水下却有一个如溺水般不断挣扎的人影。 哗啦一声。 顾南松目瞪口呆的看着溅起的水花,有几滴还飞到了他脸上,冰冰凉凉,从眼角滑下时似哭泣时的眼泪,他抬手将其抹去,绕过长椅走到堤岸边上,低头寻找落入水中的男孩。两道身影在水下纠缠,背朝上的这个将下方的男孩紧紧抱住,而下方的男孩看着水面上的顾南松,向他伸出了手。 这时,上方的男孩似一条鱼,滑溜的绕到下方男孩的身后。 胳膊缠绕在肩膀,意图拉着男孩坠入漆黑冰冷的水底。 顾南松似乎还像从前那般无动于衷,水下的男孩渐渐放弃了挣扎,闭上了眼任由胳膊垂落手腕上一紧,有一股大力拉扯他往上,男孩惊诧的睁眼一看,就见顾南松趴在水面上,一只手探入水中正抓着他的手腕。 水面仿佛一块透明的玻璃。 顾南松凿出了一个洞,然后抓住了下沉的男孩。 比他相像的还要重!这后面拖着往下沉的那个,是属秤砣的吧! 人渐渐浮起,苍白的手臂已经离开了冰冷的湖水,眼看着人就要被他拖上岸了,那缠绕在男孩肩膀上的两只手顺着胳膊滑了过来,以极其凶狠的力度抓住顾南松的胳膊死命往下拽,似乎想将他也一起拖入水中。 顾南松往前一倾,惊得连忙憋住一口气反向角力。 他抬头看去。 男孩惊恐的面容旁边,是一张死气沉沉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空洞的双眼与顾南松相对,青黑的嘴唇开合蠕动。 你来陪我们吧。 来陪我们 你特么对有夫之夫讲这话合适吗?!顾南松一瞪眼,手上一用力:天天泡水里脑子进水了吧?给爷起! 一溜串的两个都被拖了上来。 顾南松累得气喘吁吁,转头看完全愣住的两人:都是人样不是鱼,老往水里钻是咋回事?行啦,别发懵了,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