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松想了想,询问道:孩子出事前,你和你老婆有没有带着孩子去过山庄? 小哥回想,点头:还真去过,我们一家子都去山庄里泡温泉,只有我妈没去。 那就是了,最近山庄里闹鬼闹得凶,指不定不小心给撞上了。 看这孩子也不大,女性产后气血两虚,阳亏阴损,本就是极易招东西的状态,而孩子年龄尚小,魂魄不定,眼通阴阳,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也没有自主抵抗能力,也幸好这孩子受先人遗愿庇护,这才一个星期多了也没出什么大事。 应该就是那会儿撞上的,放心,现在是没事了,符纸好好带着,大中午的多出来晒晒太阳。顾南松看向走出来的姑娘,抬手一招,把那缠绕在身上的怨煞也给收了过来,又送了一张符纸出去,顾南松在这一家人奇怪的目光中,又坐回饭桌前。 你抱抱看? 看向那姑娘说道。 姑娘迟疑的走上前,抬手将软软的孩子抱进了怀里。 孩子很乖巧,可能刚刚哭累了,对着妈妈吐了吐泡泡后,闭上眼睡了过去。 姑娘喜极而泣,天知道一个当妈的,一靠近孩子孩子却哭得撕心裂肺,那心就和被刀割似得痛苦,现在终于能把孩子抱进怀里,这当妈的也哭得就和一个孩子一样。 看着女儿乖巧的在妈妈怀里安睡,只要老婆和孩子没事,小哥心里什么都怀疑一扫而空,转头对着顾南松直道谢,然后很干脆的放话,今天摘的葡萄和吃的饭,都不收他们钱了。 一旁的孩子奶奶看着孩子和儿媳,又看看那张显眼的黄色符纸,眉头微蹙。 我就说!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孩子奶奶一脸煞有其事的郑重:那山庄果然有问题! 小哥无语:妈你在说什么呢? 霍翟和曹听雨等人好奇的竖起耳朵,一个个捧着饭碗凑过去听故事。 孩子奶奶伸手拍了小哥一下:还记得你爷之前说过啥没? 小哥摇摇头,他爷都去世一年了,活着的时候是个耳朵不大好使的小老头,可特别热心肠,经常能在村子里看到他屁股后面跟着家里养的小狗小鸭子到处晃悠,以前他还小的时候,就喜欢搬凳子坐在他爷爷面前,看他爷爷用竹片编箩筐。 孩子奶奶说道:当初那大老板进村要买抱玉山那块地时,你爷爷是大力阻止的,和村里那几个年纪大的老人一起反对,不过这毕竟是有益村子的事,能带着大家伙赚钱,村长又是个年轻有主意的,最后还是把地包给了大老板。 当初你爷爷回来还唉声叹气的好一久,老说那庄子要是建成,肯定要出事。 这是两年前的事儿了吧。小哥两年前都在城里发展,只听母亲打电话来提过两句,后来回家的时候爷爷很正常,也没说起这事:爷爷有说过那地方到底怎么了吗? 孩子奶奶努力回想,自家公公耳朵背,但也挺喜欢笑呵呵的和别人聊天,但就那事儿,他一句没多说,只是在庄子开始动工时,往施工地跑了几次。 之后就生病离世,这事儿就被她给忘记了。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似乎说了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说,不上不下的吊得人心里直痒痒,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霍翟忍不住转头看向顾南松,想听听专业人士有什么看法,可看到的只有半个埋在碗里的脑袋。 顾南松郁闷的塞了一口饭进嘴里,将那涌上来的心酸给压了回去。 心里头直不满的嘀咕让你多管闲事!让你多管闲事! 就这事情的开展,必然是要知道什么秘密,而秘密知道得越多,这麻烦事就越跑不掉! 易寒沉不着痕迹的看了身旁人一眼,突然低落的情绪让青年似被一团乌云给笼罩起来,唉声叹气又失落沮丧,比整天嘻嘻哈哈时的模样还要碍眼几分,筷子轻轻在碗边上一敲,顾南松下意识的看过来。 碗里已经空空,顾南松又叹了口气,认命的伺候这位矜贵的主。 易寒沉抬着筷子,皱着眉头看着那冒尖儿的饭菜,似乎有些不满。 夹起青椒炒肉,丢进顾南松的碗里,夹起酸辣炒鸡胗,又丢进顾南松碗里 顾南松幽幽的瞥了人一眼,沉默的将丢进碗里的菜吃掉,可谁知道易寒沉那一碗菜除了一口凉拌黄瓜,其他全都进了他碗里,把他给撑得打了两个小嗝,碗筷一摆,表情严肃的教育出声:都和你说了吃饭不要挑食,也不要浪费,荤素搭配才营养。 易寒沉听言只淡淡的瞥他一眼:我吃饱了。 顾南松拿他没辙,也没逼着他再吃,可还是又夹了一个炖得软烂的鸡腿剃了骨头后放在他碗里:再吃点,中午一定要吃饱,你看看你才吃了多少,猫的食量都比你多。 霍翟缓缓的收回视线,放下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