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王席贵皱眉。 “我笑老板狠得让人可怜。”张球不着边际地说道,从鼻孔里大力哼出了口气,轻蔑地看着监狱里平整光滑的水泥地板,讥讽道:“那么大把的年纪,非要和孩子过不去。” 王席贵气得浑身发抖,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文件轻颤了下,咬牙切齿道:“够胆子的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再见,老板。”张球说完后,便冷静地挂下电话,将王席贵那边的咆哮全部封在了话筒里,目光沉静如水,却绝望无比。 他盯着灰暗的墙壁看了许久许久,又拿起电话,把之前放在身上的岑沚的名片拿出来,抖着手按下数字键,随后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喂?” 电话响了一会儿,岑沚那清冷无比的声音便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张球突然眼眶温热地湿润了起来。 “喂?岑老板吗?” 作者有话要说: ☆、C26、张球的求救 电话那边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让岑沚不禁皱了下眉,把手机拿开看了一眼,是陌生的电话,岑沚暗想着,一会儿得要把这个号码拉黑名单。 沈沂正吃着饭,疑惑地看着岑沚。 岑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沉声问:“你怎么回事?” 听到对方冰冷的声音,张球竟然安心地露出了个怆然的笑,颓然地像后倒去,无力地靠着监狱里冰冷的墙壁,原本深色的瞳孔里,映着日光灯暗淡的微光,眸光婉转,有一股浓烈的悲伤在流动。 他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吁出,说:“岑老板,咱们来一个交易吧。” “哦?”岑沚感兴趣地挑了下眉,张嘴接过沈沂夹到嘴边的菜,微微地讥讽道:“你有什么资本?” 张球听到他这话,微微顿了下,有些底气不足地轻声说:“我知道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重要?” 张球又沉默了,他想沉思一下该怎么接话,然而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一张皱皱的全家福,许久之后,他终于还是放下所有脸面上东西,恳求道:“我只是有个请求……” 岑沚觉得有些稀奇,把筷子放下,给了沈沂一个安心的眼神,就走到阳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花圃静静地不出声,等待下文。 “我希望您能在必要的时候,给我的家人一点帮助。” 您字用得有些刺耳,让岑沚微微错愕了下:“嗯?” 这个张球太陌生。 他还记得前阵子,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还气势汹汹地来公司闹事,像个黑社会的头头,然而现在…… “我走投无路了。”张球平静地说着,然而鼻音却浓重了起来,许久之后,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哽咽道:“求你……” “先见个面再说。”岑沚还是觉得太不对劲,他有直觉,有大事会要发生,但是张球混乱的三言两语却不能让他知道点什么。 张球有些惊喜地瞪大了眼,刚想报上地址,一个黑影子却覆在了他的身上,黑压压地,将他半个人都遮入一片阴暗之中。 他惊愕地抬起头,就见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惊恐地瞪着把眼珠子给瞪出眶。 男人带着墨镜逆着光,整个人散发着的冰冷的气息不同于岑沚那种温和的冰冷,张球对陌生的气息总有种微微的恐惧感,然而此时,被遮掉所有光芒的他,更是觉得惊悚。 耳边听筒里传来岑沚不耐地催促。 那是他在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