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看了沈沛一眼,“夫君这般陪着我就好。” 沈沛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了若冉的身上,闭着眼开始假寐,时不时的睁开眼看看,复而又闭上,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当真是耐心十足。 若冉在牌九桌上大杀特杀,杀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成为了除城北赌坊东家之外最大的赢家。 有些输不起的说若冉是出老千,可牌九一共就那么几张牌,众目睽睽之下,若冉还得抽出心思来安抚自己的丈夫,哪有空出老千? 她虽然自己带了钱,可除了一开始玩骰子用的是自己的银子之后用的都是城北赌坊的筹码,这也是保障了有不法之徒会用□□来赌,极大程度上保证了客人的利益。 若冉赢了一大堆筹码,沈沛就拿着这些去换银子,她就在一旁等着,这时候就有个输红了眼的男人跑了过来,言语之中多是不服气。 若冉对这样的情况心知肚明,不就是输多了心里不舒坦。 她笑盈盈的看着说话的男人,不答反问,“输不起呀?” 那男人听罢勃然大怒,但凡没有本事的男人,都喜欢找女人的晦气,眼前这个也不例外,说她不安于室,一点都不学好,非要学人赌牌九。 虽说沈沛一直陪在她身边,他们俩也夫君娘子相互喊着,可这些人其实是不大相信的,谁家正经娘子会出来赌坊赌钱?还是丈夫带来的? 怕不是外室或者小妾吧。 况且若冉长成这样,也不太像正妻的样子。 若冉听到这些话只觉得这些男人骨子里还挺大男子主义的,好似有些事儿,女人做就是不对,男人做就是天经地义的? 虽然来赌坊的确不怎么对,可她丈夫都没有说什么,轮得到别人废话吗? “呦,按照你这么说,女人就合该在家里相夫教子了?”若冉冷笑连连,男人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 “不安于室的婆娘,娶来干什么?” “呵。”若冉轻嗤一声,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其实也算眼熟,她推牌九推到最后,桌上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这个男人输的很多,但是他的穿着打扮非富即贵的,不像是输不起银子的人,会过来找自己的麻烦,也许是因为不相信自己会输。 若冉敢肯定,应该不是京城里有名的那些个纨绔。 京城人分三六九等,纨绔也有高低之分,至少她从未见过输了银子还要找人麻烦的。 “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输不起,好说,我和我夫君也不差银子,这位郎君你输了多少,我们还你便是。”若冉淡淡开口,仿佛再说一件极其微小的事儿。 “你说什么?!”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模样,只觉得若冉在侮辱自己,“你觉得爷是输不起钱的人吗?” “你难道很输得起呀?”若冉瞪大眼睛,像是在看什么稀罕东西一般,“你若非是输不起,为何要堵在我面前大吵大闹的?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叫的很好听?” 男人猛然瞪大眼睛,叫的很好听? 这女人是在骂自己是狗? 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不识好歹的东西。” 说话间就想要动手,这一幕不仅仅是城北赌坊的东家看见了,就连去兑换银子的沈沛也看见了,那银子都还没装好就急匆匆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冲着那男人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用的还挺重,很快就把人给踹翻了,沈沛居高临下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男人显然也是有身份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见此状况立马围了上来。 沈沛出门不喜欢带人,除非是和带着悦悦一块儿出来,才会让暗一他们跟在后面保护。 可单独和若冉出门的时候,沈沛是不稀罕旁人过来的,因为他相信自己就能保护好若冉。 就这么几个爪牙,还真不能让秦王殿下上心,他随意的揉了揉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我和娘子打算去用晚膳,莫要浪费时间,一起上吧。” “什么东西?来人啊给我上。”男人不见棺材不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