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冉姑娘,你平日都喜欢什么?”景浔见若冉没有反驳的意思,率先开始了自己的问询。 若冉忽然想起在船上被景浔支配的恐惧,只觉得沈沛说要搬出去住,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若是每日被景浔这般追问…这日子怎么过? “银子。”若冉干巴巴的开口,“我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生平最喜欢的就是金银珠宝。” “若冉姑娘幼时就失去了父母,一个人艰难的抚养幼弟长大,生活清苦,喜欢金银珠宝也是人之常情。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景浔表示理解。 若冉:“……” “除此之外,若冉姑娘还喜欢什么吗?”景浔再三询问。 若冉只觉得和景浔说话,时常会让她怀疑自己,她觉得景浔的想法,总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可好歹还是有迹可循的。 可沈沛的想法,那便是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若冉想起沈沛来,没由来的有些想笑,她在心中默默的估算了时辰,知道自己离开的有些久了,便不打算和景浔继续交谈下去,“没有了,我没有其他喜欢的,我只喜欢银子。” 景浔见若冉着急的想走,很有风度的没有阻拦,有些话哽在心里还是没有问出口。 景浔想问若冉,她的心上人是不是秦王殿下。 可他什么都没有问,恍惚间,景浔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什么,又有些不敢相信,景浔安慰自己,总是不可能的。 沈沛和若冉的身份差异,宛如一道天堑,是无法逾越的沟壑。 很久很久之后,景浔回忆起今天的事情来,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什么。 是欲盖弥彰,是自欺欺人。 是明明知晓,却不愿承认的心理。 若冉回到朝阳院,还未走近主卧就听见沈沛的声音,嚷嚷着头疼要喝水,四喜手忙脚乱的伺候着,不仅要照顾秦王殿下的身子,还要照顾秦王殿下的情绪。 “若冉哪去了?” “若冉姐姐去找景公子把话说清楚,说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什么时候走的?”沈沛一边接过四喜手里的茶杯,一边瞄向刻漏,睡着之前说的那些话,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酉时……” “现在已经酉时三刻了,去把人找回来。” 四喜:“……” 王爷已经不会算数了吗? 沈沛冷着声吩咐,见四喜没有动作,就打算自己去找,只可惜还没坐起身,就一阵的天旋地转,又开始咳嗽起来。 四喜正愁不知如何应对,若冉就从外头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轻轻的拍了拍沈沛的背,“四喜,你去瞧一瞧药熬好了没有。” 四喜立马出去看药炉子,若冉捧着一杯水,让沈沛润润喉,等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又开始明知故问,“你哪儿去了?” “方才四喜不是说了吗?奴婢去找景公子了。” “你找他干什么去?”沈沛眉头拧的死紧,一点儿也不想听。 “当然是去和景公子说清楚,奴婢并不是他妻子的好人选,让他另觅良妻。”只是景浔的表现属实有些怪异,若冉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 可这些话若冉也不能和沈沛说,沈沛这一点就炸的性子,说了只怕就要去和景浔理论,他们来江南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可不能因为她的缘故惹出什么乱子来。 皇后娘娘本就不喜她在沈沛的身边,如果再惹出什么乱子来,若冉也不知道回京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奴婢听四喜说,您打算搬出去住,院子都已经找好了?”若冉主动岔开话题。 “为什么这么问?你舍不得这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