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救星,“若冉姐姐,你可来了?王爷一早醒来不见您,在里头发脾气呢。” “让人打盆水送进来,莫要一惊一乍的,王爷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若冉安抚完小厮,轻扣寝房门,待里头传来沈沛的声音,这才小心走进去。 “请爷的安。”若冉恭恭敬敬的行礼,沈沛半靠在床榻上,乌黑的墨发还未束起,随意披散在脑后,中衣微微散开,脸色有些苍白,瞧着似有些羸弱的美。 “起来说话。”沈沛略略一抬头,示意若冉起身,“大早上你去哪儿了?” 若冉听到这,晓得主子这会儿心里头不痛快,“回爷的话,奴婢早起去厨房转了转,您昨儿个吩咐说今日要宴客,奴婢怕新来的厨子不知爷的习惯,白白白糟蹋了那些上好的食材,这才去了厨房。” 沈沛微微颔首,算是信了这个理由,他眼神里没多少温度,一如既往的冷淡,靠在床榻上思索半晌,“辛苦。” “为爷分忧,是奴婢分内的事,谈不上辛苦。”若冉脸上是端庄得体的笑,沈沛只看了眼,便收回目光。 “什么时辰了?” “回爷的话,巳时六刻。” “起吧。”沈沛看了眼窗户,说的颇有些漫不经心。 若冉手脚麻利的打开衣柜,选起衣衫来,沈沛虽然贵为王爷,可屋里却没什么人伺候,除了个贴身小厮四喜,便只有她。 倒不是沈沛这王爷不受宠,实在是这主子太难伺候,丫鬟小厮十年间换了一茬又一茬,最后坚持下来的,唯有她和四喜。 若冉选了一件深紫色的长袍,上头绣着四爪金蟒,华贵而不失大气。 今日来府上做客的不是旁人,是宗室室的几个郡王,若冉伺候沈沛净了面,等仔细穿戴好,四喜回禀郡王爷们已经到了前厅。 沈沛微微一滞瞅着外头的风雪有些厌烦,小声嘀咕,“来这么早。” 若冉找来同色的大氅替沈沛披上,他脸色才好了些,若冉跟在后头,递上去一个暖手炉,“爷,仔细冷着。” 沈沛盯着那精致小巧的暖手炉,冷淡嗤笑,“爷会稀罕女人用的东西?” 说罢不等若冉有所反应,抬腿就走,背影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若冉把暖手炉藏在袖子里,跟在沈沛身后前厅走去。 老远就听见一串串欢声笑语,一群人东倒西歪的坐着,说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见沈沛过来,一个个站起身行礼,瞥见沈沛身后的若冉,颇给面子的打了招呼,若冉忙道不敢,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规规矩矩的站在沈沛身后。 “九哥,听说您要请客,兄弟们可是一大早就赶过来,今天一定要吃个痛快,不醉不归。”说话的是直郡王沈云,为人圆滑,心思活络,有些小聪明,却惯会审视度日,并不会肆意卖弄,偶尔耍宝,也多是想逗沈沛一笑。 倒是意外入了沈沛的眼,他勾了勾唇,“好说。” 沈沛排行第九,是皇后的嫡幼子,同东宫太子一母同胞,身份尊贵无比,郡王们虽说也是皇亲国戚,可同正统皇子比起来,身份可是差了一大截。 沈沛能允许他们喊一声九哥,已经是给足面子。 来做客的一个个都是聪明人,且有意吹捧着沈沛,席间气氛极好,几杯黄汤下肚,渐渐不再畏首畏尾。 男人之间的话题,通常都是围绕着女人转,就连皇亲国戚也不例外。沈沛听了一耳朵,兴致缺缺,这些年他见惯各地如花似玉的美人,如同过眼云烟一般,能入眼的,也不过尔尔。 春风楼的头牌?那是个什么玩意? 沈沛没说话,斜靠在椅子上命令若冉倒酒,若冉捧着小酒壶乖顺的倒酒,一个倒一个喝,气氛颇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偏有不长眼的要过来打搅。 那人偷偷瞄了眼若冉,语气感慨,“只是那春风楼的头牌再美,在若冉姑娘面前,也是不够看的。” 言语之间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沈沛的笑容凝在唇边,漫不经心的扫了说话的男人一眼。 沈云的酒意全部被吓醒,一个激灵把说话的男人拖回来,连忙打哈哈,“九哥,这厮今天吃醉了酒,开始胡言乱语,发了酒疯,您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