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里是忌惮之色。 凌师弟身体有异,再来一次恐怕很难善了。秋长老眉头紧缩,背负双手,看着天际滚滚黑云面色凝重。 幻月仙宗离落神涧还是有一段距离,隔的那么远他们都能感觉到不安,过去的一幕仿佛是锁链般勒紧他们的咽喉,让他们呼吸困难。 时渊夜磨了磨牙,和其他人心中的担忧相比,他心里更多的是痛恨。 千年之战的缘由是什么只有他和凌霜雪清楚,入侵者单纯的找到了可以进入的门,随后又发现他们是如此的弱小,把他们当成猎场上的猎物进行围猎。 那种主宰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态度,时渊夜至今还记忆犹新。 如果不是凌霜雪站出来,千年之前他们就全界沦陷,沦为猎物,供人打杀取乐。 凌霜雪此前才检查过天之痕完好无损,既然门没有被打开,那此刻出现的是什么就变得耐人寻味。 时渊夜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弟子,清了清嗓子道:如你们所见,落神涧异变,一场硬仗正等着我们。幻月仙宗是此战最初的防线,也是最后的防线,我们不能退,也不可以退!此战关乎我们全界的安危,如果我们败了,敌人便会长驱直入。 宗主,那是什么样的敌人?有长老不解地问道,他们入宗至今,还未听过相关的议论。 此刻麻烦来的如此突然,他们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时渊夜闭了闭眼,回想起凌霜雪为此一身病骨,心中愤慨之意越发强烈。 一群不入流的妖物罢了,不足为惧。不等时渊夜平复内心的波澜,凌霜雪的声音就由远而近。 长剑破云霄,他怀里抱着娇娇,身侧跟着沈灼,从容而来。白衣胜雪,单薄的身影有种莫名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时渊夜喜上眉梢,视线落在娇娇身上却是一顿。 怎么有个孩子? 师兄,召集长老到大殿集合,我有事要说。凌霜雪在时渊夜跟前停下,娇娇从他怀里挣脱,还没高兴地跳下地,就被沈灼揪着后颈抓起来。 凌霜雪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认真地开始和时渊夜商讨落神涧的事。 邪灵诞生,一场恶战避不可免,幻月仙宗的高层也该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比起千年前,他们如今最大的麻烦反而是内斗。墨家循着踪迹而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除了幻月仙宗,沈家组成的联盟也需要行动起来。 沈灼跟着凌霜雪进入大殿议事,他听着凌霜雪条理清晰地剖析眼前的局面,看着他冷静地安排,谈笑间运筹帷幄,嘴角不由地溢出笑意。 关于异界,关于千年之战,对于很多人而言还是第一次耳闻。 他们惊讶,诧异,内心惴惴不安。世界之外的世界是他们没有涉足的禁地,他们会被侵略的同时他们也可以变成侵略者。 平衡不仅靠的是凌霜雪和沈灼,还有各自内心的天平。 所以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就是那个占据沈灼肉身的女人?是她带来了这一切危机吗?副宗主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阻止? 沉默中爆发出强烈的谴责,有人不能理解这一切,愤怒地看向凌霜雪。 时渊夜不悦地皱眉,沈灼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凌霜雪神色如常,道:她最初只是旅行者,我的权利是守护,不是以权谋私。 冒牌货从一开始就拿着完整的手续,直到被发现,凌霜雪都很克制。 以他的修为和地位,他当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抹杀这个灵魂,可是抹杀之后呢?滥用权利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如同洪荒猛兽,再难轻易地关回去。 如果他想,他甚至还可以打开天之痕,挑选更低级的世界入侵掠夺。 可他不能,他的理智和信念克制他的私欲,权利让人疯狂,越是高处不胜寒,越是欲壑难填。 处在这个位置,足够理智才能长久。 大殿的议事在沉重的气氛中散去,一些后来晋升的长老脸色很不好看,但他们还是服从安排,不会胡来。 经历过千年之战的元老早就有过猜测,此刻没有太意外。 卫樱懒散地靠着身后的软枕,打了个哈欠,美眸顾盼生辉。她斜视凌霜雪一眼,目光流转间若有所思。 凌霜雪选在这个时候揭露天之痕的事是因为瞒不住了,而不是要幻月仙宗做什么。他的部署也只是针对墨家,不是入侵。 你这一次又打算一个人扛吗?卫樱卷了一缕青丝在指尖,平淡地问道。 凌霜雪回头看她,笑了笑道:守护天之痕是我的责任。 守护你们不被入侵者打扰,我义不容辞。 而且如今的我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这个月完结的,但是这个月不太顺利。先是爷爷摔断了肋骨住院,然后是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