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北这一觉睡得有些憋屈和郁闷。 那种憋屈不是外界的束缚给的。一定要幸北比喻,就是她的爱情过了火,给自己的心灵上了锁,才会感觉更寂寞,也愈加受折磨。 早上起来时,黎昭已经在开会了。幸北吃完饭,看了眼会议室方向,鬼鬼祟祟叫来唐濯和翟洪广。 “铁子们啊,我好像失恋了!” 幸北低声哭诉,面前的二人顿时瞪大了八卦的眼,隐约有些兴奋的意思:“怎么回事?”“你终于被黎昭打了?” 幸北先打了翟洪广一下,才继续哭丧着脸哀嚎:“昨晚在他脑子里看到了一个女孩,是他的前任队友。你们也知道他这么多年都沉湎于队友的死,但是我们居然从来没怀疑过,他喜欢的人就在其中!” 唐濯张大嘴,有点难以置信,主要是—— “黎昭,和队友搞对象?” 看着幸北点头,唐濯猛摇头:“不不不你一定是搞错了,罗哥说他没有恋爱经验。” “你傻啊,如果只是暗恋,或者没来得及公开挑明,除了当事人和很亲近的类似队友的人,谁会知道?” 翟洪广:“但是你知道。他怎么会让你知道?你是从他记忆里看到了?具体是咋样的给我们说说?” “我倒是没看到什么铁证……”幸北挥开两人眯起来的眼神,“但是!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一幕绝对不纯洁!唉,我形容不好,就是吧他脑子里有那么一个画面,落日余晖,长发少女嫣然回眸,那个眼神就是看爱人的眼神,那个画面美得不行……只有心上人的画面,才会在记忆里那么美又那么悲壮,让我一个旁观的外人都跟着共情,我那一下差点哭了,一想到那个美好的女孩子就要永远离开,简直心如刀绞!” 唐濯和翟洪广对视一眼。 “你要是这么说……” “好像有点能理解了……” 他们都在精神体训练中经历过那种,明明是自己没有的记忆,却因为精神共鸣而身临其境的体验。 “可是,不管怎样,她已经死了啊。”唐濯眨眨眼,指出重点。 “但他显然没有忘记她,所以才不管怎样都不能接受我。”幸北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悲凉地喟叹,“而且他现在有希望把她找回来,我就更没戏了!” 唐濯和翟洪广犹豫着对上目光。 ……失恋本应是个很沉重的事,但是他们也没有经验,也不会安慰,关键是这事在幸北这里看起来好像完全不是那回事? 唐濯试探着说道:“没戏就没戏,天涯何处无芳草?” 幸北“嘤”了一声,哭得不能再假了。 还好。 唐濯继续试探:“龚呈和裴鹤和黎昭,你哪个最喜欢?” 幸北幽怨地瞪他一眼:“不能这么比的。” “你就说现在最喜欢谁吧。”翟洪广怂恿。 幸北:“那当然黎昭啊,我喜新厌旧。” 唐濯:……?怎能把喜新厌旧说得如此大言不惭? 翟洪广:“那现在要是有个新呢?” 幸北猛地容光焕发,就仿佛刚才的悲伤是他们的错觉:“你们要给我找个新?” 幸北拖住翟洪广的手臂,两眼放光,“你们至少得给我找一个和黎昭一样帅的,不然我会忘不掉他而伤心的。” 幸北说着,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看起来真是好不伤心呢。 唐濯和翟洪广又对视一眼。 “确定了。”唐濯一拍桌子,小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