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女混住吧。” 幸北被说服,抬眼一看,已经到了自己房间,和其他人挥挥手,用光脑刷开房门。 外面的人并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幸北打开门后,看着里面呆住了,一秒钟后,房内传来一声无限凄厉的“啊——!!!!!”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身上唯一的遮挡就是沐浴露泡泡的男生一边崩溃哭喊着,一边拿起身边能拿到的一切——洗发水瓶、剃须膏、肥皂……用力往幸北身上砸,幸北连连后退,男生却锲而不舍穷追猛打,身上的泡泡从宿舍里一路掉到走廊的安全楼梯。 安全楼梯附近,能明显看到地上的泡沫变得稀少,最终在楼梯口消失掉一切痕迹,昭示着它们的源头就在此处被消耗一空。 什么都看见了的幸北:…… 一片混乱中根本没来得及帮上忙的目瞪口呆三人组:…… 捂住女朋友眼睛的男生:…… 走廊里不小心围观到一场旷世闹剧的路人:…… 幸北的寝室门被大力关上,里面传来呜呜呜悲伤至极的哭声,活像古代小娘子被流氓玷污失了贞。 幸北沉痛地看着那道她有钥匙却不敢再一次打开的门:“……我没有家了。” 翟洪广噗嗤一乐,指着那扇紧闭的呜呜门:“家?你们俩的家吗?你家另一位好像不承认啊。” “别乱讲。”唐濯正色,“别损害人家男生的清誉。” 幸北捂脸。 幸北回到宿管处找负责人。 负责人皱眉看着光屏:“你个人信息性别写的是男。” 幸北一个吐血,真诚地盯着负责人:“您再认真看看我,虽然我没头发,但我……”幸北摸了摸脸,似乎觉得不足以证明自己,便又挺了挺胸,十分自豪,“……我真是女的!” 三个男生不忍直视地捂眼。 负责人摇摇头:“我们这里不是看生理性别,而是看心理性别。” 负责人眼露怀疑:“你的心理医生既然给你鉴定为男性,说明你就是男性。我劝你别打那些歪心思,军校女生都很凶的,谁敢骚扰她们,住院一个月起步。” 幸北抓了抓秃头,有点燥怒:“什么心理医生,我没有心理医生!什么歪心思,我不用动歪心思,我就是女的!” 负责人眼神停留在她酷拽的发型上,确信地点点头:“但你里面是个男的。” “我——我他妈从里到外都是女的!” 龚呈一开始站旁边笑,看幸北要暴走了,走上前帮她说话:“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她室友不让她进。” “哦。”负责人冷漠脸,“这属于寝室内部纷争,请找学生办公室调理。” “那我今天睡哪啊!” 负责人掀了下眼皮,开启复读机模式:“这属于寝室内部纷争,请找学生办公室调理。” 幸北已经从愤怒到麻木,甚至有了轻生的念头:“这一年的日子要是都像今天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别拦我,我要回去学高数……” “我帮你去跟你室友说。”龚呈按着幸北的肩膀把她带走。 他也不明白幸北的信息到底为什么会搞错,但是以现在幸北的霉运,再小的出错率在她身上都并非不可能。负责人看不到医生证明看来是不会给幸北换宿舍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熬过今晚。 龚呈拉着死狗一般毫无斗志的幸北回到宿舍区,心中思量着,实在不行可以求一下幸北的室友或者他自己的室友,换一晚宿舍,他陪她住。 然而回到宿舍门口,幸北的寝室里已经没人了。 那个男生似乎受了刺激,永远地离开了这个能触发他痛苦回忆的伤心地。 几人乐见其成,唐濯和龚呈去帮幸北抬行李了,他们怕她再出去一趟没命回来。 至于翟洪广,翟洪广现在是柔弱的翟洪广了,抬不动行李,和幸北一起歇在寝室,翘着脚躺在幸北室友的床上刷光脑。 幸北观察着这间宿舍。 两张单人床,每人配备一套桌椅,一个小衣柜,还有一个储物柜。房间里有卫浴,虽然不是自动的,但是装修干净,设备齐全。 幸北很满意。 直到她踱到门口,看到门边显示的名牌。 她自己的名牌还没更新,而另一个名字,读起来竟朗朗上口十分熟悉,有种久仰之感。 裴鹤。 龚呈提着一箱子各种空间压缩包裹回来的时候,眼看着幸北膝盖一软,跪倒在门边,还以为她又喝水塞牙缝了,忙扔下箱子跑过去。 然而幸北却一把紧攥住他的手,抬起头,眼泪汪汪,乍一看倒不像生理上遭受了什么,反倒像是心理经受了巨大的打击。 幸北的嗓音有些沙哑,语调是18302预科班学生们熟悉的咏叹—— “你说得对,人在做,天在看,昨天浪费的每一分气运,今天都要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