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样好。 再加上从离家开始,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在火车摇摇晃晃的进入山东开始,两个眼睛就开始眼皮子打架。无论徐迩如何想要睁开眼睛,都无法支配它们。 “睡会儿吧。”陈知北看着使劲撑着不睡觉的徐迩,拍拍卧铺的枕头,示意让对方睡觉。 徐迩迷迷糊糊的摇摇头,“二爷说了,在车上要警醒,火车上现在小偷太多了。” “你先睡,我守着,你醒了,我睡。”陈知北强硬的将徐迩按到床上,然后靠在窗户上坐着,已经看着徐迩,大有一副要看着对方睡着才罢休的意思。 徐迩想想,这样也好,不然这么长时间,总不能一直不睡觉。再说,对方当过兵,比自己有见识多了,于是点点头,从随身的包里把唐铜潘虎席镇拿了出来,打算在梦里继续看看席镇的前主人,奢华绚丽的宴会。 陈知北疑惑的看着徐饵拿出一个黄色的铜块,放在手里握着睡觉,不明白那东西有什么值钱的,需要睡着了都要拿在手里。 徐迩一直只能看到席镇前主人,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之间的事情,之后在握着席镇入睡,就会随机看到之前看到过的景象。 这次,徐迩重温了一遍,对方在家中宴请亲友的一个景象。春光明媚的天气,一个水榭楼台,带着异域风情的园子,一群非常漂亮,但是体态丰韵,仪态万千的贵女,聚在一起,或是吟诗唱和,或是三两人聚在一起执笔言乐,盛唐的雍容,尽数展现。 等到徐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五点了,徐迩心里一算,自己竟然睡了八个小时,实在是太松懈了。 “醒了?”陈知北靠在窗边,好像都没有换过姿势一样,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在仔细的看着。 “醒了,”徐迩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哥你睡吧,我、我醒了,我守着就成。”说着连忙起身,显然是忘了,其实两人买的都是硬卧,根本不需要睡一张床。 陈知北也没有客气,翻身躺倒床上,脱了罩在外面的外套,搭在身上,“十点叫我。”,然后闭上眼睛就睡了。 十点多的时候,陈知北睁开眼睛,就看到徐迩正盯着桌子上的两份泡面,努力的吸着口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快二十岁的那小伙子,反而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娃娃。 看到陈知北醒了过来,徐迩正了正身子,“哥你醒了,我还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呢。” “没事儿,习惯了。”陈知北看着泡面,“哪买的?” “刚才有推车过来,一块钱一个,还送一杯温水。”徐迩挠挠头,“哥,城里东西真贵,这面在咱们那,才五毛钱。” 虽然五毛钱,但是徐迩其实也没有吃过,但是二爷说,穷家富路,在路上吃的、用的,不能太省。徐迩不是很明白,但是却不妨碍徐迩去执行。 “那就吃吧,再泡就不好吃了。”陈知北揉了揉徐迩的脑袋,然后拿起一碗泡面,吹了吹,开吃。 徐迩看到陈知北开动了,连忙开心的拿起自己的那份,用小叉子吃了起来。 别说,这味道还真是不错,比自己家做的面条好吃多了,难怪卖的那么贵。 中午的时候,火车路过一个较大的中转站,很多人下车,也有很多人上车。 徐迩他们这节车厢,换的人最多。毕竟这年头,坐火车跑过大半个疆域的人还是少数,多数人只是在自家周围的省份转转,就觉得出了一趟远门,见了几辈子都没见过的世面。 当火车在次开启的时候,除了两人对面的那对母子,其余的人全都换了。 新来的邻居力求,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那人,带着两个蛇皮袋子,看得出来里面东西很沉,身上还有一个大的布包,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 陈知北皱着眉头打量了对方一下,然后不着痕迹的将徐迩护在身后。 徐迩则是躲在陈知北身后,小心的用眼睛瞄着对方布包,心里像是有着四五个小猫抓着一些样,痒痒的。 柔和又庄严的明黄色,外面包着一圈有些暗淡不明的青铜色,光晕几乎笼罩了那个中年人整个身体。 那么大的光晕,徐迩还是第一次见到。在此之前,见过的最大的光晕,就是那块小木牌。 在看过札记之后,徐迩知道了小木牌的名字,宋小叶紫檀乌木平安出入祈福牌,有着大概是雨伞那样的紫黑色光晕。 那个男人非常健谈,很快就和其他几个人熟悉了起来,就连中年女人,也会在看着孩子之余,和他说上几句。 “这么说,大哥你是到乡下收旧货,然后卖到城里去?这能挣钱吗?”一个同样是进城打工的小青年,好奇的打听。 “挣钱的,现在的城里人,都喜欢买这些旧东西。而且,给的钱比新的东西该要贵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