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思听完之后笑了笑。 他困的不行,就想睡个觉,但有其他事情没处理完,只能一边困着一边办着又一边想着。 他想自己这几天殚精竭虑担惊受怕,好在萧容毓无事。 他不仅无事还好得很,恐怕还春风得意。 失踪是假的,亲军被夜袭冲散却是真的,萧容毓那时不回大营,整整五日,要是有什么意外…… 傅相面无表情地批了折子。 之后吐出了一口血。 全喷桌子上了,一桌子的东西没能幸免,纸上多多少少溅上了。 吐完又自己拿袖子擦了一把,发现确实是满袖子的红,沾在月白色的长袍上,艳的像桃花。 他脱下外袍,叫人。 下人见了他桌子上和袖子上的血惊了片刻,正要去叫府医,却被傅三思一抬手阻止了。 “不用,”他声音却是清朗的,偏偏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咬牙切齿,“我无事。”之前喉中有血,吐出来反而舒服了不少,权当是活血化瘀了。 更何况府医来了定然要耽误几个时辰,他没那个闲工夫,又得开一堆苦且涩的药,要他喝,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他把外袍扔过去,道:“把有血的这一块裁下来送到我这。” 他叮嘱道:“找几个绣工好的绣娘,好好修整那块裁下来的布料,把带血的地方绣花,别处添叶。” 下人早就习惯了他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也不多问,拿起来就走了。 傅三思喝了一口茶润喉。 不得不说,他现在实在是太想见到萧容毓了,如果不见萧容毓,他怎么给他送这玩意? 傅三思自己过的不好,就不愿意别人过的舒坦。 他一贯如此,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他担忧了这么久,筹谋了这么久,怎么也得让萧容毓知道,不然他不是白干了? 张澜喊完卡之后陈知著立刻去拿水,喝了好大一口。 喝完他还是皱着眉。 “怎么了?”齐琅问。 陈知著说:“今天的好像没加那么多蜂蜜,苦。” 齐琅说:“此刻傅相心情阴晴不定,太甜的血浆怕你绷不住,笑出来怎么办?” “真的?” “假的。” 陈知著放下杯子,说:“这事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的,但我知道你这个月奖金没了是真的。” 傅相心情阴晴不定,他心情比傅三思心情还要不定。 齐琅毫无尊严地说:“老板我错了。” 丁湛下一场要和他对戏,这时候已经化好了妆坐在个不碍事的地方,难得没看剧本,在看手机。 陈知著不太敢去丁湛那。 一是因为他亲丁湛的事,二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上的问题。 不对,他没有任何问题,相反还很精神,很有活力,很他妈丢人。 丁湛看见陈知著站在那好像在看自己,本来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却一下笑了。 “陈老师,来这。”他自然地叫陈知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陈知著内心是拒绝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