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悦耳的乐章中。 欢愉之后,连晓将曾经订婚一事告知了他。 仔细回忆过后,他摇头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你那会没戴什么戒指。” 至于订婚,她认为最大可能的对象是司玄,但上网把他的新闻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一条绯闻,更别提订婚或交往。 小海,她最在乎的还是他,虽然时光和失忆消磨了对他的感觉。他在哪,他在找自己吗? 今天店里顾客很多,临到打烊了辛然都没有出现,未白也是。 和别的女人鬼混,这样的胡话如今越想越真。连晓翻来覆去睡不着,思绪乱得像毛线团。 她不清楚自己对未白的态度,只知道他越不出现,心里就越烦。 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感到后悔,如果当时能和他好好商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难熬。 有什么声音忽然从脑海传来,如涟漪般逐渐扩散,直到回响在房间中。 那是哭声,她自己的哭声,在幽闭昏暗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沉重的东西忽然砸在背上,几乎要将脊椎砸弯,她惨叫出声,喊的不是救命,而是绝望的顺从。 “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这并没有使施暴者停止动作,她用来抵挡的胳膊也重重挨了一下,锋利的边角擦破了皮肤,立刻涌出鲜血。 在无助的泪水中,她看见了一头猛兽,那是像猛兽般的养母,她喊作妈妈的人,将全部怨怼都发泄在她身上。 “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 她听不清了,全部感知都被剧烈的疼痛占据,直到陷入昏迷。 连晓紧靠在床角,仿佛能听到鲜血沿手臂缓慢淌下的声音。她惊而摸去,肌肤光滑而细腻,像是伤口不曾存在过。 在恐惧的颤抖中,她看见柔纱般的月光下,毛绒兔旁静坐了一抹孤傲的白色身影。 他的存在高贵而优雅,在月影下显得无比神圣,像是挽救她于炼狱的神明。 未白这次没有用能力,她直接扑了过去,四肢紧紧缠在他身上,像是要用全力确认这份真实感。 “做噩梦了?”他率先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似是抽了许多烟。 “嗯。”她埋头在他的怀里,而他收拢了手臂,将二人间所有积怨全部打碎。 她不想面对那可怖的画面,别扭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回答,而是从衣袋里取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片,慢条斯理展开。纸片上只有一个字,确切来说是一个符号,数学中的求和符号。 看到这张纸在他手中出现,她忽然有种公开处刑的感觉。虽然很羞耻,却也恰好抵消了方才回忆带来的心有余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