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再和他们吵起来,吓着外婆。” “呦呦呦,眼见是有人撑腰的人了,脾气跟着年纪长啊。说起来,姑爷对你可好么,婚礼什么时候办,再有,他真去非洲见那非洲酋长了?” 易轻连环炮一样的问,牧念河接过一袋大闸蟹,抢在易轻前头付了钱,叫她宽心:“我对我好着呢,我心里都有数,放心吧二姨。” 易轻还不信,拉住她:“那他怎么过年没来,难不成是因为上次没好好介绍他,记恨我呢?” 牧念河差点忘了这茬,连忙问:“二姨,你后来和外婆解释了么?” “当然解释了。你外婆惊的都合不拢嘴了,但也没太受刺激,老太太还夸你呢,说你比你妈有魄力,懂得及时止损,眼光也不错,新姑爷看着是好的。” 确认易轻解释了,牧念河放下心来,临了又轻哼:“什么新姑爷旧姑爷,我又没嫁过奇雩,他算哪门子旧姑爷,你们也就季严凛一个姑爷罢了。”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易轻简直开了眼,这竟是她端庄内敛的外甥说出的话? “我的天呐,真不知是新婚热恋还是怎的,你这也过于回护他了,说一句都说不得啊?”易轻难忍揶揄。 牧念河笑,不好意思的捋了把头发:“别处我不知道,但在我这儿,他不能受委屈。” — 很快到年三十,除夕夜,易家一大家子都在客厅看电视,几个小辈聚在牧念河的房间分礼物。 季严凛人没来,但该准备的礼物却一件不少。给外婆的翡翠玉镯,给二姨的真丝围巾和珍珠项链,给二姨夫的绝版珍藏古籍,给易佳佳拿到的某国外乐队的黑胶唱片和限定签名。牧念河那26寸的行李箱尽被这些东西塞满了。 “我的呢?你怎么没给我准备。”零点的钟声敲响,牧念河在电话里问,撒娇明显。 大年三十,季严凛那边却听起来却寂静无比,又隐隐听得些风声。 “你的回来给。”他温声。 牧念河笑,不饶他:“回去都初三了,还算哪门子新年礼物?” 季严凛轻笑:“那就不给了,明年补上。” 牧念河忙道:“嗳,那不成,今年是今年,明年是明年的。” 两人又插科打诨的聊了会儿,季严凛听起来兴致不高,声音懒懒的,牧念河也没多说,叮嘱他要吃饺子,再过两天就来接她,便挂了电话。 夜风微凛,南山公墓没几个人。 季严凛将电话放回口袋,他手里握着一束花,躬身放在两块墓前。 这里是公墓,而不是家族墓地。因为当年私奔殉情自杀,这两个人是不配进季家和严家祖坟的,这么多年,也就他会在忌日这天来看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