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的,柯正威的鼻间有些酸,虽然前一天里自己受尽了折磨与屈辱,可是此时能在母亲的病房里见到茵茵,他太开心了。 轻轻的,他向着床前走去,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而扰醒了眼前人。 无声的,他就站在母亲的床前,看着母亲安祥的睡容,他放心了,看来母亲并不知道a市里昨天到处都在讲述的他失踪的故事,而茵茵显然并没有告诉母亲,兰心蕙质,她让他更多的感谢了。 从母亲的面上再次把视线转移到茵茵的小脸上,此时的她正趴在床边上,只露出了半边的脸,然而睡梦中的她那眉头却是轻皱,似乎在为着什么事而忧心忡忡一样。 是为了他吗?真希望是呀。 看着茵茵,一日不见,却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此一刻,他终于体会了古人诗词中的那一份深刻的意会。 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了病房里,照着茵茵的身上多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让她炫美的宛如一座雕像,原来爱都是写在心里的,他自己的心是如此,而茵茵如此待他与母亲,他相信在她的心里一定也存留着他曾经的某些记忆。 而他,要慢慢的让她记起他曾经所有的好。 至于那些恨意,他会从她的记忆里慢慢摒除出去的,因为知道了某些事,她便会理解他的狠心与无奈了。 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样在悄悄的闪动着,她要醒了吗? 还这样的早,想让她醒来,却也更想让她多睡一会儿,走到窗前,把那窗帘拉严,也让阳光不要刺到母亲与茵茵的眼睛,就这样他伫立在窗前良久良久。 其实为爱并不是仅仅的占有就是得到,更美的是你在她身边那份最真最真的守侯。 爱,最美。 那一份无声的守侯让柯正威的心柔软着,所有的痛楚与难堪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般的飘飘而去。 一步一个脚印,他会坚实的向前走去,他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所有的棘手的事情。 太阳越升越高,窗外越来越亮,茵茵的手指动了一动,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醒了。 她看到了眼前站了一个男人,是柯正威吧? 揉揉眼,她再次看向他,“是你吗?”仿佛不相信一般,她眼前的他只是一个幻象。 “是我,茵茵。”真实的男声回答了她的问题,也让她从迷糊中回了神。 “真的是你。”一刹那间的惊喜让茵茵从对面的床前跑过来。 她站在柯正威的面前,上上下下的看着他,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一样,“你真的回来了,是吗?” “不是你说我没有死,而那坠入山谷的人也不是我吗?”想到这些他就开心,很开心的笑了。 “嗯,我记得我住院的时候从来也没见你穿过西装呢。”她坦然微笑时美丽的一如一朵绽开的山茶花,清雅而迷人。 “走,我们出去说。”说完了刚刚那一句,柯正威急忙的捂住了嘴,瞧,他是说的什么话,死不死活不活的,要是让妈妈听到了,又要让她担心了。 拉着茵茵的手就出了门,甚至也不顾她白皙小手的轻挣。 “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为什么昨天一大早我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呢?阿成也不知道你的去向,还有你的车是怎么被那人开下山谷的。”一连串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向了柯正威。 他不可以说的,头有些大,可是茵茵还在专注的看着他,她在等着他的答案。 灵机一动,柯正威有些沉重的说道,“很久以前一个分手的女朋友患了绝症,她求我去看她,谁知路上车抛锚,我截车寻求帮助的功夫,那破车居然就被人开走了,昨夜里我回来了才知道那车出了事。”勉勉强强的圆谎,其实连自己也听不过去,可是他只能如此之说了。 见到了陈瑶,不知道茵茵会是什么反应,虽然原本茵茵也并没有喜欢上他,但是她答应帮他一起照顾妈妈,这就让他有了希望了。 “什么病,很严重吗?”茵茵似乎没有生气,相反的她居然还很关心他口中的前任女友,看来她并不是很在意他,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错觉罢了。 柯正威的脸上从晴转为多云,只黯然道,“是癌症晚期,最多活不过三个月,所以我答应陪她三个月,也让她在有生之年可以快快乐乐每一天。”直接的坦白讲出来,否则当茵茵与陈瑶遇到一起时那便是他的尴尬。 什么事先讲了总比后来的弥补与解释要好些。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