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相片散在胸针的周遭,瞄了一眼,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即使是真的,他也不要再去想了。 随心,他只要随心就好了。 …… 茵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宽大的圆床上,柔软的暗格子被盖在身上,暖融融的,窗台上,桌子上,插满了玫瑰花,红红艳艳的,好香,好美。 依稀记得自己淋了雨,倒在阁楼的床上,昏昏沉沉的一忽冷一忽热,她是怎么来这里的呢?为什么她一丁点也记不起来。 移了移身子,还有些软,蓦然发现被子底下的她那身睡衣不是她的,那是一套纯绵的白色睡衣,而且,款式是男装…… 头晕晕的,为这一发现而茫然,阿翔家?一定是阿翔救了她,只有他与爷爷才能开了那铁门的锁。 听到脚步声款款而来,停在门边,静静地,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样子怎么见人呢? “你……你别进来。”低低叫着,拒绝门外的那个他。 “……”无声,没有脚步离开的声音,人,一定还站在门口。 “是阿翔吗?”她轻轻的问。 “……”柯正威的脸都绿了。 她前生一定是卖醋的,所以他就陪着她一起喝。可是如今,貌似他已经喝习惯了,上瘾了,醋解毒吧,因为,两个月的代价就是,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 想到阿翔也不是她的错吧,想起他昨天与阿菁的那场戏,脸一黯,竟有些不敢见茵茵了。 这小女人,他既喜欢又害怕她,那种喜欢,就是爱吧,他不知道,只是见不到的这两个月,她的样子象种子一样在他的心田里茁壮成长,连根也越扎越深了。 …… 门外一片寂静,茵茵确定那人还站在门边,难道不是阿翔吗?为什么他不进来? 她的样子虽然不好看,可是睡衣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的,况且还有被子密密的裹着,她都不怕了,他怕什么? 很想谢谢他,谢谢他救了她一次。 可是突然想起,他是怎么知道她病了呢?还有这衣服是谁换的? “请你进来……。”她想知道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她越催得急,柯正威就是愈不敢进,就象小孩子做错了事不敢回家一样,此刻的他,犹犹豫豫的站在门边正思量着要怎么面对她。 “你不是阿翔?”她又问,如果是阿翔没有道理不进来的。人都救了,讨一声谢很正常啊。 “……”想逃了,却又该死的想见她。 昨夜,输液挂好了,他瞧着她睡的不安稳,就躺在她身边紧紧搂她在怀里,她的呼吸猫一样的淡淡的拂着他的脸,清香的味道让他贪婪的呼吸着,闭着眼感受怀里热烫的她慢慢的降温,心随着她的好转而欣喜。 冰袋子换了又换,敷在她的额头,他勤快的象个老妈子。 偷偷吻过她的额头,想要吻平她眉间一缕仿佛抚也抚不平的淡淡愁绪,她不快乐,他查了许久,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