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那扇门,旋紧了锁,也锁住了一室的忧伤。 出来,眼里已止了泪,夜已深,从电梯到大门口,除了保安目送着她的离开,再无他人。 那闹市的街口,此时,人已稀,偶尔有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 伫立在一株凤凰树下,迎风而望,霓虹闪耀,万家灯火,这天地之大,却无她的立足之地。 脚踝有些痛,走得急了,只怕会落下病根。 寻一家小旅馆吧,总不能以天为盖以地为铺啊,露水重了,湿了鞋袜,潮湿的感觉让她精神了许多。 陌生的街路,遥遥见得那胡同口有一家小旅馆,慢慢的踱着步向那里走去。 路有些暗,深一脚浅一脚的一心注意的脚下的路,突然,两道人影斜斜的映在前面的路上,心一紧,恍惚抬头。 “哎哟,大哥,你看,还是一漂亮的妞呢。” 转身,拖着伤脚拼命的跑,却怎样也敌不过那痞子的脚程,脚下被人轻扫,顷刻间,人已斜斜的倒在地上。 “小妞,跟着大哥我绝对让你风流快活,还好吃好穿。” “呸……”一口吐在那人的脸上,她宁愿死,也不要再重蹈覆辙。 那人咬牙切齿的擦了擦脸,皮笑肉不笑道:“还是个烈性子,哈哈,够味。” 那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吸着烟的‘大哥’,突然间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用鞋碾过,再一把扯过茵茵的手臂,毫不怜惜的扯起了她,背靠在墙壁上,将她牢牢禁锢在方寸之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此时,她后悔了,后悔在这样的暗夜里独自一个人跑出来。 “你……要怎样?” “做我的女人。”继续加重着手上的力道,将他那浑浊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 恶心,做呕,极力的忍住吐,脸已红通一片。 一双大眼盯着他,没了慌张也没了恐惧,他着恼着重复着他的宣告:“做我的女人。” “好。”好轻好轻的一个字。 男人听了似乎放下了心防,也放松了对她的禁锢,她突然使足了力气狠狠的推开他,然后猛猛地向那坚硬的墙壁上撞去…… 痛…… 意识恍恍惚惚地抽离了大脑,薇薇,你要怎么办…… …… 黑暗中,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燃着了烟,烟火忽明忽暗。 “阿菁,别玩过了头,小心你的小命。” “算了,不好玩,走吧。” 四条人影,转眼消失在暗暗的夜色中…… 静,午夜过后的沉寂弥漫在空气中,微风拂过,吹起长发,吹拂着茵茵迷痛的脸。 挣扎着坐起,月光映着眼前的那一条路清幽而漫长,叹了口气,最近,她遇到的麻烦事太多太多了,似乎总是躲也躲不过去。 艰难的站起,还好人没有什么大碍,一番惊吓而已。 心里有些奇怪,为什么那两个无赖会这么容易放她自由?难道就被她这撞墙的举动吓得呆了傻了? 低头瞧着自己的样子,还是找朋友家落脚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那一条路踉跄着足足走了有十几分钟才重新又回到了路口,四下逡巡着,不远处,那街口有一座电话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