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一紧。 是被抓了吗?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虽然心头焦急,不过他毕竟身经百战,不会因为骤然的情况改变而失去理智。 他沉默的低着头,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安静的倾听身边的声音。 淅沥沥的雨声模糊而遥远,近处一片安静,只前方有隐约的呼吸声。 房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道,还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这似乎不像是拷问的地方。 那么就是,他被人救了? 即便得到了暂时安全的结论,纪德也并没有轻易的放松下来。 之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被人俘虏,然后用各种方法拷问,装作救了他来试图让他打开心扉的人并不在少数。 不动手,未必是什么好预兆。 纪德小心提防。 兰堂视线穿过面前的人,凝视着虚空。 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会直接告诉他,还是用来交换条件?如果不认识的话,他之前的行为可以称得上一句自找麻烦。 不过,兰堂并不是一个会为了自己过去的行为后悔的人。 而且,他已经听到了呼吸的变化。 这个人醒了。 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响起了话语声。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那边的男人低垂着头,没有开口。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问你一些问题。兰堂的视线凝固在了还在伪装的家伙身上。 如果不是他五官敏锐,听到了他呼吸的变化,说不定都会把这些忽略过去。 纪德低着头,安静的等待着后续。 兰堂毫不犹豫的问了出来。 你认识我,认识rimbaud? 紧张感稍稍消散,新的疑惑又上心头。 rimbaud?谁?他认识的rimbaud只有上官,以及上官的儿子,arthur rimbaud。 上官死在他的面前,遗物还是他亲手收敛。而上官的妻子和女儿也在上官之前死去了,他还参加过葬礼 唯一一个不能确定的只有arthur rimbaud。 但是,这个arthur rimbaud,也在两年之前宣告死去。 带着迟疑抬头,看到兰堂的一瞬间,纪德之前的猜测全部化为了须有,只剩下愕然,你居然还活着? 一个活着的超越者可是国家的重要力量保障,整个欧洲也不过只有二十多个。 所以,误报死亡这种事情,在超越者身上几乎不存在。 而且超越者的身份即便是对国内的人也是机密,如果不是当初他在阿蒂尔兰波的父亲死后,替他收敛了遗物,也不会认出面前这人。 兰堂看着面前被自己捆在凳子上的人,片刻之后,收回自己搭在膝头的手,身体微微前倾,你认识我。 虽然是早就猜到的可能,兰堂的心情依然愉快了起来。 排除了一个最坏的可能,就算对方不配合,他也有办法让对方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尤其,现在的他处在掌控者的位置上。 不过,露出太多的情绪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将自己的唇角压下,但是眼神还是无法控制的明亮了起来。 纪德迟疑。 就长相来看,他确实是阿蒂尔兰波。 但是,有人会这么询问关于自己的事情吗? 而且国内的情况 气氛一时安静。 明亮的光线闪过,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轰隆隆的落雷声。 室内的两个人眼前都有一瞬间的失焦,然而两人彼此之间都没有转开视线的打算。 兰堂先一步开口,你现在负伤,发热,如果没有人的帮助,很有可能就会直接死在这场高烧里。我帮你度过这场危机,你也帮我一把,如何? 纪德看着对面的人。 他为什么没有死?又为什么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连自己的事情都不清楚吗 出于超越者身份保护的缘故,能够查到阿蒂尔兰堂长相的人,可没有必要伪装成他的样子,来他的面前骗取情报。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是也只有一个解释。 面前的人,确实是兰波没错。 纪德摇了摇头,你失踪两年,国内都说你已经死了你身上的麻烦应当不会比我小,比起帮我,不如直接让我离开。 兰堂偏头,看着对面的纪德,你猜,我带你回来的时候,那些盯着我的人有没有发现? 盯着兰波?盯着一个超越者?是什么人敢盯着他,又让兰波这样的人都无法脱身?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纪德瞳孔缩小又放大,看着面前的兰堂,是什么人,能让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