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今想想她难免有些臊得慌,更觉得恍若隔世。 许是那时郡王心中已有娉娘,所以才没有应下。怪不得从始至终郡王什么也不说,无论娉娘行事有多偏颇,也未曾说过半句指责之言。 她渐渐缓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铺子的地契。忽地想到了什么,问叶娉铺子和庄子上原有的人如何处置?身契可在? 叶娉一愣,也想起这茬。 铺子若没有租赁,那一定有掌柜和伙计,庄子上也一定有管事和下人。那些人应该是有身契的,但温御并没有给她。 “若不然,我去问问郡王?” 叶庚闻言,一脸不赞同。 叶氏也很犹豫,道:“郡王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许是怕你不经事,暂时压不住那些人。你近日莫再出门,该学一学中馈之术,免得日后手忙脚乱。” 女儿即将嫁入高门,她又是欢喜又是愧疚。 寻常大户人家的姑娘,大多有自己的私产,也早早就跟着学习理家。叶家是小门户,除了官田再无恒产,所以这些年叶氏纵然有心,却苦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之她本身亦是庶女,在王家又不得宠,见识到底有限。 叶娉以为术有专攻,她都这么有钱了,有什么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 “娘,现在再学,已是来不及。到时候拿到那些人的身契,我再寻摸有没有可用之人,省得从外面买的不知根不知底。” 叶母赞同,她也不耐烦管那些琐事。 “是这么个理,那些事急不来,索性等娉娘嫁过去之后慢慢学□□府人丁简单,御哥儿又是一个妥帖的,娉娘又是极是聪慧,到时候有样学样,学起来也快。” 娉娘那些出格的事都做过,也不差这一件。这世间男女之事,最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但最合适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叶庚和叶氏没说话,都在思量。 叶娉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一百步都走了,难道还差最后一步吗?反正她脸皮厚的事,温御又不是不知道。 “说起来,我有些日子没见到雪娘了。” 她是去看温如沁,叶庚和叶氏虽然觉得不太妥当,却也没有反对。 …… 时隔多日,叶娉再次来到公主府,心境已是大不一样。从前她来做客,像是乡下进城逛园子的游客。而今她再看公主府的一草一木,亭阁回廊,忽地生出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的错觉,宛如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婆子。 一路观树观草,越发满意。 这门亲事,真是赚大发了。 温如沁见到她,欢喜之情无以言表。 “娉娘,我真是太开心了!你知不知道你被赐婚那一夜,我有多高兴。” 这个红桑可是作证,她家姑娘在屋子里又笑又跳,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哪里还有半点矜持和端庄。 不仅姑娘欢喜,她也很欢喜。 叶大姑娘喜欢她家姑娘,必定舍不得她家姑娘被人欺负。日后国公府那些人再想踩她家姑娘,叶大姑娘一定为她家姑娘做主。最为重要的是公主府有了主母,她家姑娘的亲事也轮不到国公府插手。 叶娉望着眼前兴奋到小脸发光的小美人,满心满眼都是喜悦。 偌大的公主府,她嫁进来就是当家主母。上无长辈,下无乱七八糟的亲戚,有的只有赏心悦目的老公和单纯善良的小姑子。 至于温驸马,好似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还有雪娘的生母,应该也不是一个事多之人。所以到时候她不仅能数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