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纪沧海一怔,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在说什么?我父亲救了你?” 凌云帆:“对啊。” 纪沧海笃定地说:“纪蜚不可能救你的。” “啊?”凌云帆愣了愣,“可是那时候……” 两人沟通了一下,这才发现彼此间还有这样一层误会。 再次体会到纪家‘和睦友好’的家庭气氛,凌云帆表示自己真是湿手摸电门,人麻了。 凌云帆神情复杂地看着纪沧海:“你变成这样的这性子,不是没道理的。” 纪沧海沉默了一下,缓缓伸手握住凌云帆的手腕,他没敢使劲,只是虚虚地圈着,他低着头,半长的刘海落下阴影遮住眼眸。 他轻声:“那天,我是真的想带你去医院,所以我是不是……也没有那么无药可救?” 凌云帆看着纪沧海,片刻后,手腕微微用力挣脱了纪沧海的掌心。 纪沧海:“……” 然后下一秒,凌云帆牵起纪沧海的手:“谁说你无药可救了?走了,赶紧回去了。” 手掌被紧握,纪沧海能感受到凌云帆手心无比真实的温热,那丝热度迅速在他浑身游走,最后填满他的胸膛。 纪沧海眼眸泛起星星点点的光,勾起嘴角:“嗯,好。” - - 两人回到出租屋,各自冲澡准备休息。 凌云帆是后面一个洗的,他吹干头发,从热气腾腾的卫生间走出,一眼看见纪沧海坐在打好的地铺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等什么呢,赶紧睡吧。”凌云帆打了个哈欠,“要我帮你关灯吗?” “不用的。”纪沧海说。 “那灯你自己关,我去睡了。”凌云帆说着往房间走去。 “云帆。”纪沧海喊了一声,“晚安。” “晚安。”凌云帆走进房间,把门关上,身影瞬间消失在纪沧海视线外。 纪沧海看着紧闭的门,有些失落,他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亲了亲刚刚被凌云帆牵着的手掌,随后关灯休息。 夜里,纪沧海被一阵异响吵醒,听着像是铁链拖地的声音。 纪沧海缓缓睁眼,看见朦胧的月光下,一个人站在凌云帆房间门前。 纪沧海本以为是凌云帆起夜上厕所,他想起身帮凌云帆开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胸口似被石头压住,闷闷得喘不过气。 纪沧海再一抬头,发现那人已走到地铺前。 是凌云帆。 他手腕捆着深深勒进骨肉里的铁链,他一哭,眼睛留下两行血。 血滴在纪沧海身上,逐渐汇成血海,淹没纪沧海,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又不能挣扎。 纪沧海隐隐约约听见凌云帆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先是在凄厉地质问,不知多久,变成了慌张地呼唤。 “纪沧海!” 焦急的声音冲进血海传到纪沧海的耳朵里。 纪沧海猛地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回不过神来地大口喘着气,见客厅灯光明亮,凌云帆跪在地铺旁,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见纪沧海醒了过来,凌云帆松了口气:“呼,可算醒了,你又做噩梦……欸。” 纪沧海坐起身蓦地伸手,将凌云帆的手扯到眼前,检查他的手腕。 凌云帆的手腕曾经被手铐铐过,但此刻再看,已经没有任何痕迹,肌肤光滑,没有伤口。 纪沧海缓缓吐气,可这并不能纾解他的胸口的闷。 “对不起。”纪沧海垂头,前额抵在凌云帆手腕上,声音因噩梦带来恐惧而微微颤抖,“云帆,对不起。” 凌云帆想了想,起身关掉客厅的灯,走回地铺边,在纪沧海身旁躺下,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好了,不怕了,今晚就这么睡吧。” 纪沧海手臂环住凌云帆的腰,紧紧回抱着他,埋进他怀里,疲惫地合上眼睛。 翌日,凌云帆因为手机放在房间,完美地错过了闹钟。 他醒来后一看时间,发出一声惨嚎,蹦起来飞快冲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把同样刚醒的纪沧海看得一愣一愣的。 八分钟后,外套只穿了半边,手上拎着包的凌云帆边穿鞋边往外跑。 好在他跑之前没忘记跟纪沧海说一声:“我去学校了!” 纪沧海:“云帆,路上慢点。” 回答纪沧海的只有关门声。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