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纪沧海慌张地想握凌云帆的手腕,“我不是……我只是来见你的……” “滚!”凌云帆一把甩掉纪沧海的手,重重推了他一下,被愤怒夺走了理智,“我不想见到你,别来找我,别出现在我眼前,离我身边的人远点!纪沧海,你让我感到恶心。” 纪沧海被推,背部猛地撞在红砖墙上,半边身子疼得发麻。 你让我感到恶心,凌云帆这么对他说。 你身体流着他的血,你和他一样恶心。他母亲这么对他说。 纪沧海垂头,眸里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像本就苟延残喘的烛火,经历着毫无征兆的狂风骤雨,不但微弱的火苗溺亡在暴雨中,就连烛身都斜斜地歪倒。 纪沧海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不会再出现了……” 凌云帆没有搭理纪沧海,走到郑思清身旁,背起膝盖磨破的她,快步走出巷子,将纪沧海留在漆黑阴影中。 餐馆附近两三百米处就有家社区卫生所,凌云帆背着郑思清匆忙赶过去。 幸而这个点诊所还开着门,凌云帆将郑思清交给医生,打了个电话给郑雄,粗略地说明了下情况。 通完话后,凌云帆看向郑思清,见她坐在凳子上和医生说着自己哪受伤了,医生拿出棉签和碘酒给她消毒伤口,小姑娘疼得直吸气,还担忧地问医生:“我这个会留疤吗?” 内疚以排山倒海之势淹没凌云帆,他烦躁地揉了下侧鬓的头发,心想:都是因为他,纪沧海才会对郑思清下手,害她受伤。 “那个……帆哥……”郑思清将凌云帆的神色悉数看进眼里,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和刚才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 凌云帆自责低头:“对不起,发生这些事都是因为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 “啊?”郑思清纳闷,“什么伤害我啊,他救了我诶。” 凌云帆一愣,蓦地抬头,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他救了你?” 郑思清点点头:“是啊,你刚刚那么凶,吓得我都不敢吱声,我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帆哥你和那个人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不是,等等,他救了你?”凌云帆神情错愕,“你确定吗?” 郑思清觉得凌云帆的问话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嘛?刚刚我想早点回家,就打算抄近路走那条巷子嘛,谁知道后面突然跟过来一个醉鬼,拽着我的背包说要跟我做朋友,我吓得往前跑了两步结果不小心摔倒了,人就摔成这副模样了。” 她指了指身上的伤,继续说:“是那个哥哥及时出现帮我赶跑了醉鬼诶。” “等等。”凌云帆不知所措,“那你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而用他的手机,还话说一半突然挂掉了?” 郑思清:“因为我摔倒时手里拿着手机啊,然后手机飞出去砸地上摔坏了,那个哥哥说可以借我手机用,又问我能不能打电话给你,我就打给你了,结果他的手机没什么电,我话没说完就关机了。” 凌云帆:“……” 凌云帆茫然地呆在原地,神情一瞬变得空白,好似面前有一黑板难解的数学题。 他正愣着时,郑雄急吼吼地赶到了卫生所:“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凌云帆蓦地回神:“雄哥,你照看下思清。” 说完凌云帆拔腿就往外跑。 当他气喘吁吁赶到阴暗漆黑的小巷时,纪沧海已经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