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轻声说:“云帆,该吃饭了。” 凌云帆坐起身,反问:“纪沧海,你觉得我会吃吗?” 纪沧海平静地说:“如果你绝食,我会给你注射静脉营养液,最好不要这样,对你的胃不好。” “我踏马……”凌云帆烦躁地揉揉头发,“纪沧海,你到底想干什么?” 纪沧海说:“我喜欢你。” 凌云帆根本搞不懂纪沧海的脑回路:“所以呢?喜欢我然后伤害我身边的人,绑着我,囚禁我,让我更讨厌你?” 纪沧海沉默半晌,然后笑了笑,笑容绝望中透露着早就看明白的平静,他说:“反正不这么做,等某天你选择了omega或其他人,也会离开我并且讨厌我的,爱本来就不是我能一直拥有的东西。” 凌云帆:“???” 什么叫某天选择了omega或者其他人? 他凌云帆行得正坐得端,从始至终只喜欢过纪沧海一个人,怎么说的好像他是个负心汉一样。 纪沧海:“云帆,吃点吧,别饿着。” 凌云帆:“我吃你大爷!纪沧海,你踏马松开我!别让我揍你!!”他气急去扯铁链,整个房间回荡着铁链铮铮作响的声音。 他真是两天骂完了之前半年说的脏话。 纪沧海叹了口气,将木托盘放在距离床约一米左右的地毯上,对凌云帆说:“饿了就吃点。” 然后纪沧海朝房间外走去。 “纪沧海!”凌云帆连忙爬下床去追纪沧海,“我他妈让你放开我!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能关我一辈子吗!?” 可凌云帆没能抓住纪沧海,铁链绊了他一下让他身子踉跄,凌云帆眼睁睁看着房门在他眼前关上。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中。 第62章 易感期突如其来 凌云帆其实非常讨厌呆在漆黑的房间里。 因为他接到父母出车祸的电话时,就是在深夜的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从那以后,凌云帆就变得不喜欢独身呆在封闭无光的房间。 他在睡觉时,总会打开窗户拉开窗帘,这样,如果是晴天就能看见皎月和星空,如果是雨天就能听见淅沥雨声,即使是多云阴天,也能感到夜间凉风。 而当下,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焦心烦躁,这个漆黑封闭的房间让凌云帆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窒息。 “纪沧海!你给我开门!!!”凌云帆重重拍打门,恨不得用拳头在门上砸出个洞来。 可他闹出的动静,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凌云帆捶了门许久终于累了,他骂了句该死,狠踹门一下,揉着通红微肿的手掌,想了想,去对付窗户。 但那扇窗户前装的铁片的焊工痕迹并不新,且无比牢固结实,根本不是凌云帆徒手能打开的。 凌云帆心想:纪沧海该不会早就开始准备这个房间了吧? 自己不会真的要被他关一辈子吧? 这个念头一出,凌云帆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因寒颤抖了一下。 凌云帆深呼吸,劝自己别着急,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他知道房间肯定有摄像头,于是重新躺回床上,拉起薄被盖住身体,闭眼看似在休息,但被子下,他的手伸进了外套内侧贴近肋骨处的口袋里。 他摸到了那枚圆形的徽章。 凌云帆庆幸地吁了口气,看来纪沧海把他绑过来后,并没有搜他的身。 但凌云帆碰到了圆形徽章后又默默收回了手。 比起逃离这里,他更不想让纪蜚得逞。 可是,他又能撑多久呢? 凌云帆深呼吸,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却因不知外头是白天还是黑夜感觉异常不适。 不过不适并没有占据凌云帆的情绪太久,因为另一种感觉很快就让他无暇顾及别的事。 是疼痛。 胃疼来势汹汹,疼痛的部分如同被尖利的爪牙撕扯剖开,破碎的脏器丢在地上任人践踏。 当凌云帆浑身被冷汗浸透时,纪沧海打开门端着热水和药走了进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语气焦急:“云帆,吃药。” “滚。”凌云帆颤抖着从牙缝挤出这个字。 纪沧海不再说话,将热水先放在一旁,胃药倒进手心,伸手去掐凌云帆的下巴,想灌他药。 凌云帆手臂一挥,打落纪沧海手里的药:“别碰我!” 纪沧海叹了口气,他几乎一直在叹气。 纪沧海说:“云帆,你要知道,你一般讨厌我和非常讨厌我,对我来说没有差别,比起你对我厌恶的程度会不会加深,我更在乎你的健康,所以如果你不乖乖吃药好好吃饭,我只能做那些让你觉得讨厌的事。” 凌云帆拉起被子蒙头,充耳不闻。 纪沧海沉默一会,说:“好再来餐馆重新开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