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集团霍董的孙子,而你不愿被人标记,这是我们两个目前唯一能走的路。” 第二天,当管事的敲开纪沧海的房间门时,被里面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味道吓了一跳。 不多时,小少爷意外和一个omega结番的事传遍了纪家上下。 纪沧海这个计划非常缜密。 他早在半年前,就在纪蜚面前,若有若无地表示出喜欢容湛的样子。 所以当下,纪蜚相信了,相信易感期纪沧海在意外撞见容湛后经受不住诱惑,诱导容湛发情并标记了他。 出事的第七天,纪苍穹离家,坐上前往国外的飞机,在给容湛发了条让他一定要幸福的短信后,再未联系过他。 也是这天,纪沧海被纪蜚关进地下室。 一周后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的纪沧海被送进了医院。 纪沧海痊愈后,跟纪蜚出了国。 在纪蜚的眼里,纪沧海深爱着容湛,甚至不惜为了容湛毁了自己两个计划,纪蜚当然不能让纪沧海如愿地陪在容湛身边。 时间一晃转眼三年半。 四个月前,纪沧海以容湛生大病为缘由,百般恳请纪蜚让自己回国。 纪蜚最终答应了他。 - - 回忆一幕幕,好似割在胸口的刀,让容湛觉得疼得厉害。 他抱紧怀里的被子,止不住低声哭泣。 房门忽而响起吱嘎一声。 在门外徘徊许久,终是于心不忍的纪苍穹走进房间。 纪苍穹借着月光走到床边,半蹲下来,对床上缩成一团的人轻声说:“小湛,别哭了,眼睛会疼的,我明天去帮你教训小海,对了,我给你拿了冰敷用的眼罩,你戴上会舒服点。” 容湛抽噎两声,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睁着肿成核桃的眼睛看纪苍穹。 纪苍穹拿来一个干净的枕头,又抽了几张纸巾,帮容湛擦掉眼泪鼻涕,然后给他戴上眼罩:“不舒服早些睡吧。” 容湛哽咽:“你能不能别走,陪我一会?就一会。” 纪苍穹心想:纪苍穹你真是个人渣垃圾啊。 纪苍穹回答:“好,我陪你,快睡吧。” 他说完,在床边坐下,像哄孩子般伸手有节奏地轻拍容湛的后背。 容湛不再哭泣,乖乖闭上眼,试着入睡。 - - 而另一边。 纪沧海在甩掉纪苍穹后,疾步小跑着上楼。 他走到家门外,立定站住,从口袋里拿出除味剂,从头到脚喷了一遍,确定身上没有残留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后,这才打开门。 凌云帆已经没再惨兮兮地倒在地板上了。 五分钟前他撑着茶几站起身,喝了热水吞下·药,躺床上去了。 凌云帆捂着胃,正感慨着自己钢铁洪流般的意志,忽然听着房间外传来开门关门声。 凌云帆第一反正是:卧槽,进小偷了! 要是凌云帆现在是满血状态,立刻就冲出去给小偷上一堂思想教育课了,可他现在是半残状态,只能伸手拿手机,想着有困难找警察叔叔。 而后房门被推开,黑暗中,纪沧海的声音响起:“云帆?” 凌云帆愣了一下,惊讶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纪沧海没有回答,语气变得既着急又紧张:“你的声音怎么这么虚?又胃疼了吗?” 在知晓来人是纪沧海后,凌云帆感觉自己瞬间放松了,被子柔软和温暖的触感突然那样明显,但是与之同时,胃部的疼痛也轻松地占据了他神经末梢。 “有点疼。”凌云帆说,“不过我已经吃药了,应该很快就不疼了。” 纪沧海没再多言,换下沾染灰尘的外套,弄了个热水袋,又将房间空调开启调到适宜的温度,爬上床后坐靠着,将凌云帆抱进怀里,拿着热水袋给他轻轻揉胃。 肚子暖意融融的,凌云帆感觉浑身都舒服得快化了,喟叹一声,单手勾住纪沧海的脖子往下压,抬起头亲他。 刚赶到家的纪沧海薄唇还带着晚风的凉意,凌云帆舔弄轻抿,将那丝寒凉悉数吞入腹,用粘人的吻诉说着这些日子对纪沧海的想念。 这个吻好不容易才结束,凌云帆靠在纪沧海怀里,笑着问:“提前回家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纪沧海手上轻揉他的胃的动作没停,低头亲他侧脸和耳朵:“临时决定坐飞机回来的,手机得关机,到了本市后想着太晚了就没联系你,以后胃疼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无论我在哪都会立刻赶回来的。” 凌云帆静默片刻,轻声‘嗯’了一下。 其实分开的这些日子,由于纪沧海的信息和电话少得可怜,所以凌云帆有些不安。 夜里关灯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时,他总是莫名回想起医院急救室走廊的消毒水味和太平间瓷砖的冰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