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原以为他会立刻答应,见他这么纠结也有点退缩了:“这事就这么难以启齿吗?” “不是。”纪沧海摇头,“我只是在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按理说,做梦没有这么真实。” “噗嗤。”凌云帆笑出声。 他握住纪沧海的手腕拽了一下,让人看着自己:“你没做梦,快和我说说。” 纪沧海见凌云帆这般坚持,松了口:“你有听过睡眠障碍症这个词吗?” “睡眠什么?”词语太过陌生,让凌云帆疑惑。 纪沧海:“通俗来说,就是鬼压床。” 凌云帆:“嘶,怪吓人的,这是病啊?” 纪沧海:“偶尔一两次不是,但如果经常出现,就是病了。” 凌云帆:“那你呢?多久会被这个病困扰一次?” 纪沧海沉默半晌,才道:“几乎每一天。” 凌云帆忍不住喊出声:“什么?几乎每天?” “没事的。”纪沧海安抚凌云帆。 “什么叫没事啊,每天都睡不好在床上乱蹬还叫没事?你字典的没事和我字典里的没事,是同一个意思吗?”凌云帆连珠炮地说了一堆,“这个病不能吃药治疗吗?” “可以。”纪沧海点头,“安眠药,但我觉得治标不治本,多吃无益,就停药了。” 凌云帆:“……” 凌云帆想起了自己以前吃安眠药把身体吃得一团糟的日子。 “嗯……”凌云帆沉吟许久,忽然道,“那如果有人在你做噩梦的时候把你叫醒,会不会好一些?” “什么?”纪沧海困惑,不知凌云帆说这话是想表达何意。 凌云帆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纪沧海:“你搬来主卧睡吧,晚上你做噩梦了,我来负责喊醒你。” 纪沧海沉默片刻,忽而无奈地笑了笑:“云帆,你不该说这种话。” “嗯?为什么?”凌云帆不解。 纪沧海也翻了个身,侧躺着,和凌云帆面对面,他伸手,用手试探地覆在凌云帆指尖上,见人没有拒绝,于是轻握住,他说:“我喜欢你,我比你想象中还要喜欢你,这种喜欢无时无刻吞噬着我的理智,所以你允许我躺在你身边,其实是在折磨我……” “纪沧海。”凌云帆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我们交往吧。” 纪沧海闻言,因震惊双眼缓缓睁圆:“……什么……唔。” 话没说完,他的嘴被凌云帆用唇堵上了。 纪沧海虽受惊愣住,但更因为不想错过立刻回过神来,专心享受这个他已梦见无数次的吻。 一个有些莽撞但不失温柔缱绻的吻,应先是唇与唇的贴紧厮磨,再是舌尖试探地轻触,最后是柔软的舌密不可分地缠绕,像久别重逢的恋人的拥抱。 中途两人因呼吸不顺,分开了片刻,彼此对视,气喘吁吁,但很快,纪沧海再次吻住凌云帆,似饥饿的猛兽尝到鲜甜的血骨。 炽热的吻让人脑袋迷糊,面颊耳垂发热,心脏跃动的频率快得不正常,对此,凌云帆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那是在他无意间闻到omega的信息素时,可如今他身体做出这些反应,只因为纪沧海的吻。 纪沧海没有骗他,喜欢真的和第二性状没有关系。 纪沧海食髓知味,不肯放过凌云帆,紧搂着人黏黏糊糊地亲了许久,凌云帆劝他休息都不肯。 总之第二天醒来,凌云帆的嘴唇是肿。 凌云帆摸着火辣辣的唇,对身旁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人说:“纪沧海,你真行,蚊子看了都自愧不如啊。” 纪沧海明眸微弯,笑得如沐春风,又凑过去亲了凌云帆一下。 凌云帆被他亲得没脾气:“我要喝咖啡,不然今天得睡死在课堂上。” “我去煮。”纪沧海起身。 凌云帆瞧着他离开房间的背影,觉得胸膛暖融融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 两人吃过早餐出门,纪沧海照例把凌云帆送到学校门口。 凌云帆边关车门边和纪沧海道别,看了眼时间,快步往教学楼的方向奔去。 走着走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凌云帆接起电话:“喂,你好?” 郑思清欢快的声音传来:“帆哥,是我,郑思清,我看到餐馆的座机上好多未接电话,果然都是你打来的。” “思清?!”凌云帆语气激动,“你们还好吗?我之前去餐馆找你们,结果听说餐馆出事了。” 郑思清说:“是出了点事,不过都解决啦,你别担心。” 凌云帆松口气:“那就好,我今天放学去餐馆瞧瞧。” “别来啦,餐馆最近装修,还没开门。”郑思清说,“过段时间再来。” 凌云帆最近学业繁忙,确实没太多时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