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辰盯着他, 语气 、微顿:“还有, 以后心里有话直接与我说, 不要再做傻事了。” 姜若微愣住, “啊?” 穆瑾辰指了指她被烫伤的手指:“这个伤, 是你自己弄的吧?” 姜若微脸一僵, 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弄的!” 穆瑾辰瞥了她一眼, 神色微妙:“记住, 下次再说谎, 要不紧不慢, 并且做出一副无知无辜的样子。” “比如, 你不应该立即否认,更不该神色惊慌,你刚才那样子,叫做贼心虚。” “……”姜若微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怎么这和姨母教她的不一样? 不是说,她受了伤,世子会心疼她,会对她更好吗? “我,我没有做贼心虚……”姜若微心虚的撇开目光,又想掉眼泪了。 她的心机,在世子面前一无用处。 “你手上的伤很新,宋大夫说,他来看的时候,像是刚刚烫出来的样子。” “这条红印,规规整整,又长又细。像是一条细长的什么东西烫的。” 穆瑾辰一抬手,从姜若微头上取下那枚海棠银簪,果然见银簪尾部黑了一小段。 银簪尾部那形态,和姜若微手上的红痕恰恰吻合。 “你是用烛火把这个烧烫,又烫伤了自己吧?”穆瑾辰又问。 姜若微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下次再做什么事情,作案器具要收好,扔到水井里是不错的选择。不好找。”穆瑾辰又交代。 “……” 姜若微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见她这幅坐立不安的模样,穆瑾辰笑出声来:“你也真下得了手。有什么事,你不能直接同我说?” 见他手指上那条红印和小泡,他是又疼又气又好笑。 他气宋晴雨欺负若微,也气若微竟然用这种方式和他说。 “我……我怕,可姨母说,我如果直接和你说,你会觉嫌我多事。” “不会。以后不许再伤害自己。还有……”穆瑾辰皱眉,“以后你姨母的话,你少听一些吧。” 这教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天色不早,我先走了。明日我带你出去玩。”穆瑾辰站起身来,走出屋子。 院子里,谢姨娘正在院中走动,打着团扇“纳凉”,见世子出来,她连忙笑道:“世子,若微还好吧?她的伤好些了吗?” 穆瑾辰扫了一眼谢姨娘,神色淡淡:“ 无事。” 而后,穆瑾辰大步离去。 谢姨娘心里一个突突。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方才世子好像生气了。是生她的气吗?可她又没做什么。 …… 穆瑾辰回到落松院,提笔写了一封信,命人送去青州。 “交给青州宋知州。” 宋晴雨在宁昌侯府住了大半年,也该回家了。 …… 穆显这日宿在幽兰轩。 天色已晚,蒋姨娘还在灯下做着针线活。 忽然她哎哟一声,穆显看过去,只见她指尖冒出了一大颗血。 蒋姨娘疼得眼泪直掉。 穆显皱眉:“家里又不是没绣娘,再不济,你让你的侍女做这些,你做什么?” 蒋姨娘擦着泪:“侯爷,您不懂。我给华儿做鞋,是我的一番心意。他在外头读书,我想他,担心他,饿不饿,渴不渴。” 穆显皱眉,一脸不耐:“ 他也十六岁了,还需要你来担心吃喝?再说了,你担心他,做鞋子有什么用?” “侯爷,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做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唉,不提华儿了,想到晴雨,我也是忧心忡忡。” “……”又来了。 穆显面色微冷:“你又不是她娘,你担忧她做什么?” “我是替我妹妹担忧啊。侯爷,你也知道晴雨这孩子一心都在……” “这事你不必说了。世子的婚事,我自有打算。你还是让晴雨赶紧回家吧。”穆显打断她,“你要是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