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呢。” 顾筠笑了笑,裴殊坐在烛灯下,就一个小板凳,旁边还有一堆木箱子,眼巴巴地看着她,顾筠说道:“你也别光看我……” 裴殊:“我都快一个月没看了,为什么不能看,我又没别的事儿。” 在这冰天雪地,裴殊只有一颗心是赤诚火热的,一想到顾筠奔波千里,和他过年,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顾筠低下头,疙瘩汤喝了一半,剩下的全进了裴殊肚子里。 裴殊去洗了洗,然后钻进被窝,他一个人的时候怎么方便怎么来,但和顾筠在一块,得讲究,不能让顾筠嫌弃他。 炕是热的,人也是热的,裴殊没忍住,把人抱到了怀里,他算是明白什么叫温香软玉了。 顾筠喘不过气了,被子太厚了,裴殊抱的还紧,不过这样暖和,靠在裴殊怀里,却是有些硬的,顾筠伸手摸了摸,“瘦了……” 裴殊把乱摸的那只手抓住,“别动,哪儿瘦了,我看我穿两件棉衣,再披个大氅,跟只熊一样。” “那也是看着胖,你在这儿,脸也糙了,手也糙了。”暗黄的烛火,离得近了,顾筠才能好好看看裴殊。 西北是风大,也冷。 裴殊心一惊,糙了啊,“那咋整?是不是不好看了……” 原身有一米八三,脸长的也好,若是糙了,那怎么办。 顾筠道:“那还咋整,看着倒也还行,明日抹点东西,涂两日就好了,你一个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裴殊:“好看也是给你看,我若不好看了,欠着钱,又不能赚钱,还不能陪你,你还喜欢我什么……” 依誮 顾筠想把裴殊的嘴捂上,什么叫还喜欢他什么,“别胡说,你是我夫君,本就该同甘共苦,让你一人来西北,我却在家中吃香的喝辣的,我也吃不下去,夫君可还记得当初离开国公府时,公爷说你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可我不觉得,你是我夫君,只要不赌钱喝酒,懂上进,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裴殊把人揽到怀里,抱了半响把被子拉到两人头顶,摸着黑亲了上去。 顾筠吓了一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她与裴殊最亲密的行为也就是牵个手,抱一抱了,这样唇齿相接,手指缠在一块,被窝全是喘息的声音。 顾筠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不知过了多久,被子掀开,裴殊把胳膊和腿全放在外头,张开嘴大口喘气。 待了半响,又回来把顾筠抱怀里,“阿筠,我亲你的时候,你舒服吗?” 哪儿有问这种话的,顾筠把人推开,“你快睡吧,我还困着呢。” 裴殊却想再问问,又不好意思贴上去,只拉着顾筠的手,他是睡不着了,身上热,下面也难受,只是被子厚顾筠睡的又远,她应该是不懂的,也就一年而已。 裴殊脑子里想东想西,他没这般想过,他就想把人抱到怀里,就想在被窝里躺着,什么都不想做,想把顾筠揉进骨头里。 偏又舍不得。 顾筠背对着裴殊,她怎么不知道他这般孟浪,这种话也说得出口,顾筠悄悄舔了一下嘴唇,她也不知道舒服不舒服,当时脑子都空了,哪儿顾得那些。 …… 次日,顾筠醒的时候裴殊不在,炕还是热的,炭盆里的炭是新添的,屋里很是暖和。 她穿好衣服,把被子叠好,炕上堆的东西摆了摆,这才出去。 一出去,就觉得冷了。 寒风凛冽,白日看这里,又是一番迥然不同的景色,远处苍茫一片,群山也是雪色,除了这边的棚子,其他地方空荡荒芜,有未建成的棚子,周围堆着砖头木头,这里的生活好像一眼就能望到头。 庄子里的工人来往走动,还能听见犬吠,应该是昨晚看见的狼狗。 裴殊正好从棚子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