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还没有睡好,于是他顶着柳永年一脸疑惑,迷茫和稍显防备的眼神,拉着他来到了卧室道:天不早了,先睡觉吧,明天再说。 柳永年确实也很困,毕竟这两天发生的事确实过于起伏跌宕了,让他身心都有些疲惫。 他原本就很困,只是想着要和田螺姑娘报喜,于是不去睡觉反而从床上起来去写信,只是为了早点给田螺姑娘报喜,说说自己在崖底遇到事情。 虽然他并没有想到一件关键的事,他并不知道海螺姑娘家住哪里,甚至不知道海螺姑娘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 所以这信确实也送不出去,还不如趁笛声响起时大声喊出来实在。 但是过于喜悦的他并没有在意这些,一心只想要和海螺姑娘分享故事,却因为太过劳累而昏倒过去。 此时柳永年见这个陌生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害他的意思,思绪也就开始放空了,什么也不在意了,只想着睡觉。 而且这个床上的枕头看起来白白胖胖的,好像好软和啊! 不像自己的枕头,竹条铺面,里面是些干草和五味子,睡起来硬邦邦的。 他的心里一直在叫嚣着,睡它!赶紧躺过去! 谢文见柳永年迷迷糊糊地走到床边,噗嗒的趴在床上蹭了蹭,不一会就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响起。 谢文面上不显,心中却很愉悦,他轻手轻脚过去将柳永年的剑拿开放到了床头柜上,又将他横着的身体摆正位置。 因为柳永年过于高大,谢文只能用两只手抱着他才能稍稍移动些位置,此时他的鼻尖距离柳永年很近,那股草药味又再次扑来,□□着谢文的嗅觉。 这些完成之后,谢文牵了一角被子,舒舒服服地在柳永年身边躺了下来。 谢文的嗅觉很敏感,一向排斥自己不熟悉的气息,但是此时一股不同于自己身上的草药味慢慢挤占着卧室里的空气,缓缓萦绕在自己周围。 这味道很是令人神安气宁,谢文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在这草药味的包裹中慢慢睡去。 昨晚是谢文这两年来最舒适的一觉,他将自己沉在枕头里,沉在弥漫着的草药味里。 清晨,太阳唤醒一切,周身浓郁的草药味渐渐转淡,谢文从迷惘中骤然惊醒。 他转头却发现自己右手边的小侠客不见踪影,这一切都是梦吗? 不管是不是梦,即使真真切切,谢文也得让他消失,虽然他已退隐,但是不时有人造访。 虽然谢文不在意这些条条框框,但是这事说出去也颇为麻烦,扰人清梦,所幸让这些痕迹消失了也好。 谢文抽动鼻子,那味道还在,不似作假,还有床上的痕迹,都证明昨天的的确确有一个人来过。 谢文起床将被子掸平,打开了遮掩着的窗帘和窗帘后虚掩着窗户,顿时一股新风袭入卧室。 最后一点痕迹就这么消失了。 他落寞地回头,干净整洁的床铺仿佛没有人睡过,他扭头却注意到小侠客的剑还在床头柜上,心中不由生出担忧来。 这小家伙儿怎么丢三落四的,剑都能落下,好不容易得来把宝剑,却又丢在了我这,出去再碰到贼匪之人怎么办。 行走江湖不能没有好装备呀! 谢文带着这样的思虑去洗漱,然后热了杯牛奶,烤了两片面包。 他打开游戏,却见游戏中此时正是清晨,与现实世界一般无二,都是早上七点。 清晨的七月谷,水雾弥漫,鸟儿唱响了山林,偶有松鼠从谷中蹦过。 渐渐温度上升,水雾散去,只有叶子上的水珠投射着清早的阳光,不消多时,也要升华而去。 谢文顺手将昨晚种的菜收了,又撒上新的一茬,这才将视角拉向柳永年的卧室。 不出所料,柳永年正在床上撅着屁股呼呼大睡,很没有睡相。 谢文想到刚刚柳永年落在自己这的剑,此时正没有恰手的兵器,于是去商城逛了一圈,挑了一柄长剑,名为追风。 此剑剑身较为细长,剑长三尺有余,精铁打造,自有寒光内敛。 谢文挑来挑去,虽然商城里神兵利器一堆,自觉这柄剑最合适不过了。 这柄追风虽然锋利无比,但是却不显于外,也不算华丽,只当是普通铁剑,想也不过如此。 柳永年武艺并不高强,再好的剑在他手中也使不出威力,况且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财不外露才是真理。 谢文将这柄追风放在纸船上,并且稳稳当当停在了小侠客的家门口。 做完这一切,小侠客还是没有醒,于是谢文将游戏关掉。 把最后一口面包咽下去后,谢文坐在餐桌上发了一会呆,有些迷茫接下来要做什么。 想来想去,谢文去客厅拨打了项导的电话。 嘟声过后,是项导的声音:嗨呀,文文多久没主动给我打电话了,这是答应复出了? 嗯,是有这个意思,不过具体的事情还得再商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