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了。” 姜窈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补汤不能多喝,喝多了气血旺,是会流鼻血。 “那行,你别喝了。” 主仆俩正说着,阿梨还真就回来了。 姜窈笑了起来,让阿云盛了碗汤给阿梨。阿梨没想到一回来就有这等待遇,一时有些受宠若惊。 她不知道汤是姜窈炖的,一口气喝完,便赞了句好喝。 姜窈顿时心情大好,轻哼着小调,打算今晚去前院找裴珏。 不过这会儿还不到午时,刚炖的汤到了晚上就不鲜了。 姜窈便张罗着准备食材,下午重新炖。 忙活完这些,姜窈空闲下来,拉着阿梨问她家中情况。 阿梨有些强颜欢笑,“奴婢的弟弟懂事,我不在家,他也每日温书,先生也夸了他。” 姜窈不解,“这是好事啊,可我怎么瞧着你心神不宁似的?” 阿梨的心情不是不好,而是堵得慌,姜窈问起,她也没瞒着,“不瞒姑娘,奴婢原本打算昨儿就回来的,可邻舍张大娘前夜里突然发病,突然就去了,张郎君不在家,我便张罗了她的后事。” 阿梨来这里的第一日,姜窈便听她说起过那位张郎君,说他天资极佳,又说他今年参加春闱,肯定会有个好名次。 春闱后便是殿试,殿试上由皇帝圈定名次、授官。 姜窈当时也没多想,但仔细想想,殿试一般是在四月初,放榜时五月初。但眼下已经是九月中旬了,按理说那张郎君若得了名次,早就该传回延平府了。 姜窈问阿梨,“按说殿试早就结束了,那张郎君是高中还是落第,总该有消息回来才是。” 阿梨目露哀戚之色,“昨儿才听我弟弟说,他高中了,是什么三甲第二十。” 姜窈暗忖,状元、榜眼还有探花为一甲,接着便是二甲、三甲。 那张郎君能中三甲第二十,也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们之前都不知道?” 阿梨摇头,“一直没有听说,我弟弟还是从他们书院先生那里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的。” 姜窈有些唏嘘。 “那张大娘也是命苦。” 阿梨点头,“姑娘刚才说得对,五月放榜,这都九月中旬了,他竟然连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张大娘日日翘首以盼,可最终还是没等到。姑娘您说,他是不是高中就不认他母亲了?” 姜窈心道,多半是这样的。 她只从戏文里听过有人中举后抛弃糟糠之妻的,这还是头回听说有人连娘都不认的—— 从中举到现在,已有四个多月,那张郎君但凡有心,早就遣人回来接他母亲了。就算一时不便,不把人接过去,但总得报个信儿吧。 姜窈知道阿梨心系那张郎君,这会儿看清了他的为人,心里只怕是又气又难受。 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担心说得越多,阿梨越难受。 …… 姜窈的汤炖了两个时辰,夜幕降临后,裴珏还没回来,那汤便一直放在灶上煨着。 她没去前院等,只遣了阿云过去望风,只要裴珏一回来,就回来告诉她。 快到亥时,阿云回来说裴珏回来了。 姜窈遂去厨房盛了汤,再挑了些点心,一道放进了食盒,拎着去前院找裴珏。 她这两日都没过来,荣安也有两日没见过她了,见她来了,殷勤地迎了上来。 “姜姑娘来了,郎君刚回来。” 姜窈看了眼那灯火通明的屋子,柔柔地笑了,“知道,我这就去寻他。” 姜窈拎着食盒往屋里走,荣安拍了拍脑袋,想起什么似的想要叫住姜窈,却见她已经推门进去了。 她进了屋,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姜窈把食盒放在桌上,疑惑地四处看了看。 都没有裴珏的身影。 她正疑惑时,忽听得屏风后传来一阵水声,淅淅沥沥的。 姜窈脸一热,猜到裴珏是在里头沐浴。 她抚上双颊,只觉得两边都滚烫不已。她是真没想到,来这一趟,竟然能撞见裴珏沐浴。 当然,说是撞见也不准确,她也没真的看见。 姜窈咬着下唇,坐在屋中等他。 男子沐浴比女子快,换作是姜窈,没半个时辰不会出来,但裴珏一刻钟就洗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