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微带着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拉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大儿子,把房门一锁,背着小包走了。 王校长气得直哆嗦,只好把小男孩带到对门自家的两间房里,拿出小药箱,给小男孩消毒。 孟飞飞抽泣着跟了进来,三个小家伙也跟了进去,诗媛帮着飞飞擦泪,奶声奶气的安慰:“别哭了,飞飞,我们给你吃爆米花。” 诗媛跑到妈妈身边,捧出爆米花给飞飞塞手里,又给小男孩也塞到怀里。 封国栋揉了揉眉心,和妻子对看了一眼,也有些无奈地跟着小家伙们进了王校长家的房子。 众邻居也作鸟兽散。 王校长面色铁青,边给小男孩拿药棉消毒,边絮絮叨叨的怒斥:“太可恶了,每天孩子们吃不饱就算了,整日里打,真得是想打死孩子们吗?” 沈冰月这才能说上话:“王校长,那现在怎么办呢?他叔叔是不是晚上就回来了?” 天色已经微黑,沈冰月环视了一周,这两间房被隔断成独立的两间房,隐约可以看到内屋放置着两张高低床,这边的一间房间也放置了一张高低床,三人座的木质沙发。 王校长就坐在木质沙发上给小男孩上药。 王校长边给小男孩上药,也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叔叔到三线去了,那里工资高点,有补贴,一个月准时寄钱回来,家里只有他婶婶在家。 孩子太小了,今天打的太厉害了,用皮带往孩子身上抽,我实在看不过眼,这样迟早被她打死,一天只给孟宾吃两顿玉米糊糊,我每天都要接济点才勉强别把孩子饿死了……” 王校长是个善心的,她丈夫也在三线工作,家里两个孩子都已经上了大学,她在家已经收养了三个孩子了,和公婆一起生活,沈冰月也听赵老师说过,工资大都看哪个孩子可怜,补贴给哪个孩子了。 沈冰月看着屋里围过来的三个平均年龄7岁的孩子,王校长还信誓旦旦的说养着这俩就养着。 封国栋揉了揉眉心,微叹口气:“那这俩孩子她亲妈呢?跟着亲妈总比跟着婶婶好啊!” 王校长嘱咐自己家的三个孩子:“你们带宾宾和飞飞去吃点红薯去!” 三个小家伙也跟着,把爆米花的大布包拎过去给小朋友们分享。 王教授给小两口搬了小板凳坐下后,语气凝重的说道:“飞飞爸是工厂事故去世的,但是他自己操作有误,也没赔一分钱。 那时候飞飞还没生下来,飞飞妈当时才25岁,年纪轻,当时还有飞飞爷爷,非要要老孟家的孩子,飞飞妈生下孩子就把孩子放到孟家,自己回娘家的。 那时候要是让飞飞妈带走一个,哪怕把飞飞这个女娃娃带走也好是不是?后来飞飞爷爷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去世了,飞飞妈也又嫁人了,我去年的时候去找过飞飞妈,但嫁的那家人很强硬,不让飞飞妈把孩子接到家里来。 今年我又去找了一次,飞飞妈又有一个男娃了,嫁的这家死活不同意啊,没办法,飞飞妈是个家庭妇女,没工作,这些年净生孩子了,她不敢管这俩孩子。 苗微心里有气,孩子叔叔倒是说起码不能让孩子饿着,但他常年在三线工作,也不可能什么都管,他们小两口因为这俩孩子打过架,闹过,但你总不能让人家离婚养着这俩孩子,哎! 我掏钱让飞飞上幼儿园,苗微同意,是因为飞飞太小了,留在家里也不能干啥,宾宾从五岁开始看孩子,你想想五岁的娃就开始看孩子,他能看好吗?稍有不慎,天天非打即骂,真是造孽啊!” 王校长打算明天再去一趟飞飞妈妈家,再协调一次,看看能有什么进展。 反正这次王校长说:“我要找他们居委会反映,这次必须有个解决的方案,我不能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被人就这么哪天打死了,往死里打啊,她亲生的怎么不见她动一根手指头。” 王校长的公婆也回来了,见儿媳妇又管闲事,也是无奈地很,但也没办法训斥,只是很发愁地问道:“那晚上咋睡呢?” 王校长赌气说要不她睡沙发上,让俩孩子睡床上挤挤。 公婆很无言。 而小家伙们都吵着让飞飞到家里去睡,鸿辉悄声给飞飞说:“我家的床可大了,你去我家睡,我给我妈妈说说,我妈妈可好了,她会同意的!” 沈冰月见孩子可怜,王校长家又是这种情况,也就说道:“王校长,我家三个孩子和飞飞是一个班的,要不今天晚上就让飞飞在我们家住一宿,我们就住在南面隔两条巷子里的雅居里,您明天找到飞飞妈妈的话,肯定还得去幼儿园嘛,到时候我把飞飞从幼儿园接过来。” 王校长千恩万谢。 三个小家伙不知人家疾苦似的拉着飞飞的手,蹦蹦跳跳的好不开心,一行六人在夜幕中往家里走去。 封国栋在夜色中,紧紧握着妻子的手,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