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沈冰月坐到靠窗的位置,封国栋坐在中间,右手边是沈思文。 沈冰月把手放到封国栋的手心里,封国栋紧紧的握了两下。 在灰暗的车里,封国栋已经知道,这两个人不是真正来接站的,而是来接应沈思文的人。 他以这种俩人商量好的信号,告诉妻子,真正的对决从现在已经开始了。 而同样从火车上下来的,还有两个名不经传,长相能淹没在人群中的便衣,也坐着拖拉机,跟在这辆车的后面。 小轿车的司机很警觉,封国栋作为一个侦察兵,发现他们时刻在观察着周围零星的车辆的举动,也从后视镜中,看到后面的拖拉机跟的还是有些近了。 于是伸了伸懒腰,要和妻子换一下座位,有些讨好的给沈冰月请示:“就抽一根烟,解解乏。” 沈冰月故作不高兴的瘪了瘪嘴,埋怨道:“在车上,一车人呢,你忍忍吧。” 沈思文摇了摇头,见沈冰月不动弹,体贴地说道:“沈同志,封同志就是抽根烟,没事,我们都是男同志,让他抽吧!” 封国栋对着沈思文投来感激的一个小眼神。 沈冰月只好挪动身体,跟封国栋换了换位置。 这样看起来才正常。 封国栋把车窗摇下来,点燃一根烟,慢悠悠的吸了口,把手放到车窗外,弹了弹烟灰。 坐在副驾驶的人特地从后视镜看了几眼。 后面跟着的拖拉机看到这一幕,逐渐慢了下来,到了一个岔道口,拐了进去。 拖拉机上的两名便衣也是侦察兵,他们接收到封国栋独有的信号,不敢跟得太紧,临时拐到了岔道口后,停了下来。 等了十分钟,探头探脑的,确定车已经不见了踪影,才又从岔道口开了出去,拖拉机顺着小道继续摸索着前进。 而黑夜里,封国栋弹的烟灰中泛着银色的光芒,每到一处,在拖拉机上的人用大衣把地上的银色光芒打散,一路循着这些小小的记号,跟了上去。 而这样做得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惊动车里的人,跟太紧了容易打草惊蛇的。 这些银色的光芒只有在十分钟以后才起作用,这是独有的记号!隔很长距离才有。拐弯处处处不拉,都有记号。 三人被安排到一个市里的一家相对偏僻的招待所,但是要的房间却是套间。 条件还是挺好的。 俩个小伙子把包裹放到房间里,就客气的给封国栋指着洗漱间,很热情地说道:“可以冲澡的,我们明天见了。” 封国栋点头,俩个人退了出去。 沈思文没有来这个房间,这是为封国栋和沈冰月开得房间。 封国栋故作轻松的环视了一周,而沈冰月的人身预警系统却开始报警:“危险,这个房间危险,宿主注意防范。” 语气舒缓,并不急促,只是提醒自己要防范,沈冰月仍旧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封国栋敏感地看了看那张双人床和紧闭的衣柜大门。 沈冰月是要参加后天的交流会,这个是真实的,来沈市的火车一天有三趟,这趟是最晚的,凌晨到。 沈思文特地买了这趟火车,就是算好了要凌晨到这里,才更好动手脚。 封国栋已经猜到,他们要在这里对自己动手了,而目的当然是以自己的生命安危来要挟沈冰月就范。 而自己既要做到被他们控制住,又要想办法把下一步的计划拿到手,为外面的人提供准确的情报。 封国栋带着心疼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