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嘉澜把剑收了回去,其实我们都知道与这小孩无关,是我们贪心了。 暗箭从四面八方射过来,风嘉祺立刻将我拉到他身边,提剑格挡。 而那小孩被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一把扯走了。 事到如今,我反倒平静了一点,甚至还开玩笑一般地说:“殿下不是说遇到危险的时候不会管奴才吗?你走吧,以你的功夫,他们留不住你。” 风嘉祺咬着牙道:“闭上嘴就行了!” 他将我半搂着,低声吩咐我:“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你等会用力地抱着我就行了,什么都不要看。” 他这般认真,我也就不好那么消极了,答应他道:“好。” 他死死搂着我的腰,带着我离开了地面。 我如他所言,将脸埋到他的肩窝处,什么都不去看,感受到耳畔掠过的风,以及风嘉祺高束起来的马尾扫过我的脸颊留下的痒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他的声音略有些喘意,夹杂着一丝惊喜:“阿宁,我们出来了!” 我有些欣慰地笑了一下:“嗯,太好了。” 他又带着我一连离开了几里路,才将我放下来休息。 脚一沾地,我就有些眩晕,脚步虚浮地踉跄了一下,他立刻又把我拉了回去。 我闷哼了一声。 风嘉祺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看着刚才我们一路来时一路流下的血滴。 他身上也有不少箭矢的擦伤,所以他只以为那血的味道是他自己的。 他愣了一会,才转头看向我:“......伤了哪里?” 我这才移开了手臂,将刚才一直小心翼翼地掩盖住的伤口暴露了出来。 在我的侧腰,愕然横插着一枚飞镖,只余一小块头露在外面,其他部分已经嵌入了血肉中。 “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紧紧扣着着我的肩膀,双目猩红。 “说了对殿下也没有帮助,反正现在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不是么?”我笑了笑,唇色有些惨淡。 “......不要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比鬼还难看!”他低吼,撕下一块衣角,想替我包扎,可看着那块入肉的暗器,却无从下手。 听见他这么形容,我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一点:“所以殿下现在是在为奴才担忧么?”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他将我背到背上:“我现在立刻带你回军营上药。” 我的声音有些飘,带着些许自嘲:“因为可能再不说,奴才就没有机会听了......” 说罢,我轻轻在他后颈上点了一下,尝到一点淡淡的汗味。 风嘉祺咬着道:“我就不说,你如果想听,最好就给我好好撑着......撑到回去,我就告诉你。” 我苦涩的扯扯嘴角,,那暗器上抹了毒,我刚刚自封了大穴,虽还未蔓延至全身的经络,但仍旧麻痹了半个身子。 天上盘旋着一只鹫。 我看了两眼那只鹫,轻声道:“殿下......如果奴才死了的话......就把我丢在这里,给那只鹫作食就好了,就当是奴才最后的一点价值吧......” “还有,奴才把那能控制人的药方告诉你......” 风嘉祺打断我:“这药只有你会做,只能你自己来接着做!给我把体力给留着,不要说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