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他带来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自己现在流的这点血,并不能让他的伤口变好。 他能做的,便是将他保护好,不再让他受到新的伤害。 他细细地在他的伤口上舔吻着,模样认真而虔诚。 一点点痒意伴随着疼痛的奇异感觉让柯云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 风嘉澜抬眼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温柔:“不要逃。” 柯云楚却觉得这温柔里带着一股灼热,让他不敢与他对视,偏过了头去,正好看见床上的团子突然蹬了蹬短短的小腿。 柯云楚回过神来,将手抽了回来,跑到床边去查看他的情况。 团子蹬腿是因为浑身发热,小脸红红的,张着小嘴呼吸,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但坚强地没有哭,只是咿咿呀呀地胡乱摆动着四肢。 柯云楚只能拉着他的小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心疼得直掉眼泪。 风嘉澜替他揩去眼泪;“别害怕,如果我的血没用,我便再去寻一次阳灵蕊。” 柯云楚自然想起了当时他和两只水怪搏斗,险些丧命的场景,低下头,小声道:“不要去......” 如果他的血没有用,可以用自己的血...... 风嘉澜假装没有听清,反问道:“嗯?你说什么?” 柯云楚踟蹰了一会,抬起脸看着他,又说了一遍:“不要去......” 风嘉澜眉尾愉悦地扬了扬,“楚楚......你这是担心我?” 柯云楚抿了抿唇,不说话,但仍旧让风嘉澜内心欣喜若狂。 半个时辰后,桑老人带着煎好的药回来。 风嘉澜连忙半抱着柯云楚站起来,给他让开了位置。 桑老人细致地一勺一勺喂着孩子,刚才一直很坚强的团子却突然哭了起来。 柯云楚极少见团子哭,顿时着急地问:“桑爷爷,团子怎么哭了?” 桑老人解释道:“太子妃不用担心,药效还要需要一段时间发挥出来,小殿下哭是因为第一次吃药,太苦了。” 风嘉澜脸上现出一点笑意,摸了摸柯云楚的头发:“和你一样,怕苦。” 柯云楚曾经是最不能吃苦的,就连吃苦瓜也要皱着小脸,吐着舌头说太苦了。 但后来...... 风嘉澜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后来的他,可以在被割腕放血的时候一声不吭,可以在喝下一碗漆黑腥臭的药时面不改色。 他的心紧了紧,低头在他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没有让他察觉。 他的小傻子受过太多苦了,他要让他的余生只剩下甜。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果然如同桑老人所说的那样,团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了,小胸脯不再像之前那样大起大伏,让人看得担忧,脸上的潮红也慢慢退了下去,看上去睡得很香。 “小殿下现在暂无大碍了,但还需要定时服药,按时服用一个月后,若是小殿下没再发病,毒便是解了。” 风嘉澜点了点头:“谢谢桑大夫。” 风嘉澜亲自送他离去,刻意避开了柯云楚,对他道:“桑大夫,以后取血您派人来知会我一声便好,不要让楚楚知道。” 虽然他喜欢小傻子为自己担忧的样子,但终究...... 还是不舍得让他担忧。 风嘉澜折回房内,看见柯云楚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m.DaMingpumP.coM